老道,看来当真是刻不容缓之事。
余光里,仪态端庄的姨母匆匆起身,临走前沉声吩咐几人:“今儿也差不多了,二哥儿和三哥儿还要去国子监,就先回去,这处就留女眷。”
被点名留下的裴汐和顾清宜轻声应是。
见人走了,裴汐再次看向顾清宜,看见她稳静抄书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
顾清宜扭头看向她:“四表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表妹......方才可听见什么了?”
顾清宜眼睫一颤:“并未,方才我专心抄书呢,可是出了何事?”
裴汐想到父亲的无状放浪形骸,张了张唇,有些顿疑:“没......许是我听错了罢。”
顾清宜唇角带笑,冷淡的眸子移向宣纸册上,她是顾家唯一的孩子,作为千娇百宠长大的独女,各种礼仪教导都是最好的。这簪花小楷瞧着也赏心悦目,这也是在她与裴温之间选了她的原因之一。
但来了上京,顾清宜懂得什么能掺和,什么不能掺和,像方才那样的,就是她不能掺和的。
这时,厅外响起裴汐贴身丫鬟的声音:“大公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