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气喘吁吁地跑了半响,也不见后面有人追上来,所幸放宽了心神,坐在了一处树荫下乘凉。
“你说的那地方,我想去看看。”庭渔看着一旁的祁季渊道。
刘俊实这满头雾水的,但也仍然止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哪个地方啊,也和我说说呗。”
祁季渊脸上就差没写着这几个大字了,“去去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少插嘴。”
他心中有顾虑,这刘俊实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还有待商榷,他比庭渔谨慎些,不敢冒险。
庭渔见他不说话,脑中隐隐约约像是明白了什么,只对你祁季渊道:“他值得我们相信。”
“嗯。”祁季渊点头,也不在避讳,“我找了很久,结果发现那地方就是安老师的办公室,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校外了。”
庭渔皱眉道:“那间教室我们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好几遍了,会不会是线索就是错的?”
“唉。”祁季渊轻叹了口气,没在说话。
明眼人都看到出来此刻的气氛很是沉重,一行三人都没有说话。
刘俊实撑着下巴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祁季渊则是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对此事颇为头疼。
浑圆的眼睛盯了半刻的湖水,湖水平静,可她心里却起了涟漪。
三人都个怀心事,也许此时也只有她在想着怎么让那人开心些。
“真是稀奇啊,头一次见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神唉声叹气呢。”她原是想调侃一下,也好让他放松些。
不曾想这祁季渊接过话茬道:“是啊,我这不是多了一个人要看着,这不又得愁出满头的白发来?”
“是吗,我还以为这祁大神还将美人的死耿耿于怀呢!”
庭渔这话就是顺口一接,没过什么脑子,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千不该万不该说了这话出来。
果然,这话引的祁季渊偏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她,这便叫她落了一身的不知在。
连着那发呆的人也嗅到了瓜的味道,也直戳戳地盯着他二人,更叫庭渔心中懊悔。
祁季渊她是没办法,只能对刘俊实狠道:“看什么,想出办法了吗?”
那呆子闻言摇头道:“办法我这虽然暂时想不来,但是啊,情感问题我可擅长解决了。”
“滚,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庭渔翻了个白眼,对着刘俊实没好气道,顺带一只白皙的手便拍在了他的肩上,也好提点他不要说错话。
灼热的夏风顺着湖面飘了过来,吹在几人脸上。祁季渊的眼神又变得坚定了些,对着他二人道:“我们再去看看那间教室,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肯定有东西在那里。”
庭渔与刘俊实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她眉尾上挑,似乎心情不错,只道:“那走吧。”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原谅了祁季渊,庭渔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番,但这左看右看她也不想是脾气这么好的人啊!
她心中百转千回,抬眸是悄悄瞧了一眼走在她前面距离她仅两三步远的祁季渊,忽然她心中有了答案。
这人有点蛊……
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这可让将整幅心思都放在祁季渊身上的庭渔了一大跳。
想都不用想便可知道这故意吓她的人是谁。
庭渔略微嫌弃的拍开了刘俊实的手,“好好走路就好好走路,你突然跑过来做什么?”
“嘁,我这还不是为了提醒某人好好走路,别盯了。”刘俊实做了个鬼脸,笑眯眯地对身旁那个脸色不好的女孩说道。
“我看你就是嘴贱。”
刘俊实实打实地吃了庭渔一计手肘子,整个人看着都蔫了。
祁季渊听着身后的打闹声,悄悄改变了自己的走位,借着余光想去看看他们两个到底在做什么。
奈何这两家伙走路摇摇晃晃的,活脱脱像是两个醉酒的大汉。这不便观察,祁季渊索性就光明正大的回头去看。
这一看,便让他眼角直抽抽。
只见刘俊实那双不安分的手搂在庭渔肩膀上,很是扎眼。然而被搂的那个人脸色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愿,反而还挂着笑意。
两人有说有笑的,倒像是他多余了。
祁季渊早知道这刘俊实自来熟,他倒是没想到庭渔居然已经和他如此熟识了。
这肚子里泛酸的人索性不走了,停下来等他们 。
庭渔第一时间注意到祁季渊停了下来,开口问道:“是有什么事吗,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哦,没什么,我就是走累了,歇歇脚。你们两个玩的挺欢的呀,还真是乐观。”
好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庭渔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倒是刘俊实问言,悻悻地松开了自己搭在庭渔肩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