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抬眼看去,见是上官叶茗,有些诧异。
议事这么快吗?
上官叶茗看身前之人额头布满细汗,开口询问,“何事让沫沫如此惊慌?”
苏沫经此一问,脑中忽地想起上官叶茗也知晓金城情况,便开口道:“奕哥哥,你知道苏家情况是吗?”
上官叶茗一愣,点点头,“是,我见你今日刚醒,伤势还未好全,便想着让你先行休息几日。”
“哪有那般娇气。”苏沫头疼扶额,“苏锦云不见了,我担心那孩子出事。”
上官叶茗笑了笑,出声安抚,“沫沫放心,苏小公子倒没那般经不起事。”
苏沫垂眸,心道:谁知道呢......
见对方依旧愁眉不展,上官叶茗继续开口,“不如这样,我派人去寻,沫沫便同我去竹屋休息,准备喝药可好?”
“......好。”苏沫沉吟片刻,点头应下。
上官叶茗闻言,将街上的一位青年唤来,给了锭黄金交代完后,带着苏沫朝通往竹屋方向的道路走去。
路上,他见身旁少女时不时便瞅自己一眼,于是道:“沫沫可是有话于我说?”
“呃......”苏沫纠结半晌,欲言又止的开口,“你身上怎的如此大血腥味?”
上官叶茗身子不可觉察的一僵,“是吗?恐是药房的药味所致。”
他轻声笑了笑,语气无奈,“我还特地沐浴了番,不成想仍是熏到了你。”
“药味?”
苏沫心中疑惑,药味怎么可能是血腥味?
上官叶茗笑意不减,伸手召出一碗粉末,往身旁凑了凑。
苏沫俯头一闻,顿时眉头蹙起,被那股味冲得向后倾,中药的苦味与刺鼻的血腥味让她胃中翻江倒海了好一阵。
上官叶茗摇头失笑,将那碗粉末收回,娓娓道来,“沫沫放心,此粉乃灵药‘麓芙根’磨研而成,虽闻着冲鼻,但熬制成汤药后便没了味,不会影响到你的食用。”
“我这几天喝得都是这个?”苏沫一想到喝的是这玩意,胃中的不适感又油然而生。
上官叶茗歪头一笑,“若我说不是,沫沫可会好受些?”
苏沫听此,勉强扯出笑容,再未多言。
二人来到竹屋的房门前,上官叶茗并未进入,指了指另一边,“我先去熬药,沫沫若是觉得无趣,可去书桌前看看书籍。”
苏沫点点头,目送上官叶茗离去后,走进屋内,趴在靠门的书桌前,随意拿起一本书,百无聊赖的看了起来。
她还是改不了一看书就困的习性,没过多久,便趴在桌面睡着了。
最终,苏沫是被人粗鲁的推搡醒的。
她睡眼惺忪的半眯着双眸,看向书桌对面之人,不爽开口,“苏锦云,你能不能对你亲爱的姐姐温柔一点。”
苏锦云丝毫不给苏沫面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要睡床上睡去,书桌是看书的地方。”
苏沫慵懒起身,不紧不慢的撑手伸了个懒腰,瞥了眼对面之人,来到用膳的圆桌前,为自己倒了杯醒神茶,一饮而尽。
她放下茶杯,如长辈般姿态,语重心长开口,“锦云啊......关心人可不是你这般关心的。”
苏锦云双手抱臂,又是一记白眼,“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嗯......”苏沫抬手撑颚,神情懒散,故作沉思后,便没了下文。
苏锦云有些着急,上前双手支撑桌沿,凝视着苏沫,“你倒是继续说啊。”
“啧,这般着急作甚?”苏沫不快的腻了眼身旁之人,漫不经心的继续为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答,“快的话三五个月,慢的话......四五十年。”
“苏锦莞!”
见此,苏沫抬头调笑,语声上扬,“怎么?你要殴打病号?”
“你!”苏锦云气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
他捏了捏拳,冷哼一声,正欲转身离去,怎料被桌前少女拽住手腕,拉了回来。
“一生气就乱跑可不是个好习惯。”
苏锦云闻言,蹙着眉,刚准备回怼,就听对方再次开口,“你总得等我伤养好再说吧?”
说着少女拉开衣袖,露出那怖人的一道道血洞,在苏锦云眼前晃了晃,“你看,伤得多重。”
晃到一半,她动作一僵,拧眉倒吸口冷气,“嘶......疼死我了。”
苏锦云无奈叹气,眸中满怀心事,“那你先好好养伤吧。”
见小孩松口,苏沫得逞一笑,上手捏了捏对方双颊,“这才乖嘛。”
她完全不恼苏锦云挥开自己的手,望着小孩坐在桌子对面,忧心忡忡的往那一趴,心中失笑。
其实并没有什么伤可养。
苏沫早就做好了明日启程去金城的打算,但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