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上官叶茗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一边将少女最喜欢的几种小吃拿来放到对方面前,一边说:“我特意叮嘱小竹,让她将杏仁露,糖花糕,还有多种口味的糖葫芦各给你买了些。”
他将其中一个糖葫芦递上前,“尝尝这个柑橘的。”
“谢谢。”苏沫笑了笑诚心感谢。也不客气,接过大方地吃了起来。
上官叶茗手撑着下巴,眉眼笑意盈盈地注视着身旁少女吃起东西,一脸满足的模样。
不知从何时起,他很喜欢看着对方吃东西。
仅仅只是看着,就很开心。
“沫沫。”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叶茗忽的情不自禁开口,“你喜欢游离四方,无拘无束的生活吗?”
......
苏沫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点点头道:“自然,随心所欲的生活谁不喜欢。”
听此,上官叶茗有丝诧异,“我还以为,你并不喜欢四处奔波的生活。”
“试问天地间谁不喜欢去四处旅游,尝遍天下美食。”苏沫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上次的凤凰古城就很不错,山河秀丽,热闹繁华。”
“啊,还有,扶桑谷的那片花海也不错,绚丽多彩还有田园,简直是喜欢隐居人士的最爱。”
“对了。”苏沫继续道:“我先前在金城主街听闻有人说,南方艳阳城的花郡山下发现了一处七彩神湖,听说在湖内丢铜币许愿,愿望就会成真,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还有,你们天竹院不是有个地方叫......”
上官叶茗嘴角挂着笑,静静的瞧着少女滔滔不绝,讲得不亦乐乎的模样。
“沫沫。”他鬼使神差开口。
苏沫闻言,条件反射地转眸看去。
“我们什么都不管,一起游山玩水逛遍万里山河,若是你累了,我们便隐居田园可好?”
苏沫被此话一噎,笑道:“难不成茶水兑了酒?怎的还说起胡话来了。”
“我并未开玩笑。”
上官叶茗定定盯着身旁少女,倾身靠近了些,分散的刘海微微晃动,长而直的睫毛下,那对琥珀色双眸竟将温柔稚嫩的俊脸,衬托得多了丝魅惑,“可以的话......要不要与我远走高飞?”
少女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为之替代的,是严肃而凝重的神情。
那一瞬间,上官叶茗突然不想知道答案了,于是抬手将袋子内的一串糖葫芦拿出。
苏沫正想开口,却不料一串糖葫芦堵在了唇边。
“这个不错,你尝尝。”上官叶茗依旧笑脸盈盈,但眸中平静如水,甚至还有些黯然。
苏沫顺势张口咬住,抬手接过。
方才活跃的气氛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无比的沉默。
翌日黄昏,苏沫在花园内荡着秋千,手中拿着一个糖花糕正在开口威胁。
“你若是再抢,我就——”话音未落,手中哪还有花糕的影子。
苏沫看了看一口吞下花糕的仙鹤,又看了看腿上空空如也的琉璃盏内。
好吧,最后一个也没了。
她的视线重新聚焦在了一旁仙鹤身上,脸上挂着死亡微笑,“看来你想去陪‘心情好’了。”
正当苏沫脑子思考着清蒸还是烹炒时,一道稚嫩细软的声音响起。
“小姐你醒啦。”
“嗯,怎么了?”苏沫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看去。
小竹毕恭毕敬,耐心解释道:“何尚书的罪证查出来了,陛下下旨抄家,株连九族午时问斩。”
“午时问斩!?”
苏沫立即跳下了秋千椅,“何尚书已经死了?”
“理应来说......是这样。”小竹挠了挠头,上前附耳过来,“但家主深知此人对你的重要性,所以偷梁换柱了一番,午时被问斩的,是另一个死囚犯,好像叫......褚成飞。”
褚成飞!
苏沫更懵了,褚成飞不是在苏府吗?
路上,小竹继续解释:“午时前我曾多次来唤过你,但小姐你睡得太深了,所以没叫醒。家主只好暗中帮你将人换过去。”
苏沫强行镇定心神,装作不经意地问:“那个叫褚成飞的......你可知多少?”
“褚成飞......”小竹仔细回忆了下,“听闻那人是在陛下寝宫抓到的,好似是想要行刺陛下。”
“行刺?”苏沫内心很是不解,褚成飞为什么要去行刺皇帝?他武功不是很高吗,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抓住?
她故作担忧的继续问:“他可有在被处决前,开口说什么?”
“小姐放心吧。”小竹笑着安抚,“那人行刺被抓住后,在牢狱中一直嚷嚷着‘世道腐朽,神棍称王’之类对陛下不敬的话语,所以被割了舌,断不可能将我们偷梁换柱一事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