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望,沉寂三秒,奕尽欢不自然地躲开了怜儿视线。
上官月见此不由叹息,拉起仍在盯着奕尽欢的怜儿径直离去。
长廊内。
“什么!?”怜儿顿了顿,努力克制着情绪,“他上次差点因此失去性命,为何还要再次历劫?”
上官月出奇的沉默,垂眸不言。怜儿见此转身便想走。
上官月:“你去做什么?”
怜儿回眸,“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
一个一直想问,却从未问出口的问题。
上官月叹息一声走上前,将怜儿拉了回来,“你问再多也无济于事,他心意已决。”
怜儿蹙眉,她从未想过将他留下来,她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上官月沉吟片刻,眸中似有暗流涌动,沉声开口:“我就你这一个妹妹,若你想让他余生都留在祈福城,我可以帮你。”
“哥哥。我尊重他的任何决定。”怜儿紧蹙的眉宇缓缓疏散,莞尔一笑道:“那家伙何时离开?”
上官月正欲开口便被打断。
“算了,我正好有事情问那家伙,一并问了吧。”怜儿笑着冲上官月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尽管语气轻松,却掩盖不住她眼底那抹未曾消散的哀伤。
苏沫下意识拉起穆煊的手便要跟上,岂料周身场景一变,没了机会。
“......最重要的剧情没了!!!”
望着苏沫捂脸哀嚎惋惜的模样,穆煊环顾一眼四周,淡淡道:“他人不愿给你看的,便不看了。”
苏沫苦瓜脸的抬头看向穆煊,见对方凝眉,便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此时远处的天空中,有一时隐时现的阵法光圈。
苏沫心底疑惑,口中不禁呢喃,“那是......什么?”
“邪阵。”身旁之人淡淡开口。
“邪阵?”苏沫一愣,心底涌起丝不详的预感,试探询问:“那玩意是做什么用的?”
穆煊:“不知。”
苏沫诧异:“不知?那你怎么知道那是邪阵?”
穆煊淡淡开口:“看出来的。”
苏沫一时语塞,穆煊继续道:“古籍曾记载,凡是阵法必可破之,除无心外。”说到这,他转眸示意苏沫去看。
苏沫抬眸望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但话中意思她还是听懂了的,于是询问:“所以没有阵心的的阵全部都是邪阵?”
穆煊点头,“无心之阵皆由邪祟或亡魂所铸,怨气极重,如东瀛咒术般,唯有阵内之人死亡,才可破。”
苏沫吃惊,“谁这么——”
未等话落,不远处侧门外便响起一道女子的声音。
“奕公子。婚前三日,新娘是不可见任何人的。”
苏沫闻声看去,这才发现院内四周皆挂满了红绸,就连侧门也无一例外。她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有人结婚。
想着,苏沫已经来到了侧门外,放眼看去,便见奕尽欢被两守门丫鬟拦在侧门。
奕尽欢气色不是很好,平日喜穿白袍的他今日袍摆下竟意外多了抹暗沉的红,那红色占袍摆的三分之一,呈独特的花纹形状,本不起眼,但在白袍上,便格外显眼。
那暗沉的红色很怪异,并不像白袍原本的样式,反而像是后天自己画上去的,突兀不说,花纹还歪歪扭扭。
“我懂。”奕尽欢语声有丝不易察觉的虚弱,“我送完东西便离开。”
“啊。”其中一丫鬟会意,笑着解释,“想必奕公子不知道。这贺礼啊,应送往前院登记,无需亲手送。”
“......”奕尽欢站在原地,似乎铁了心要亲手送,“可否,去问一下怜儿姑娘。”
两个丫鬟拗不过,只得让一人进去询问。
半晌,一丫鬟走出来,难为情道:“姑娘说......礼不用送了,公子请便。”
奕尽欢垂眸,拿着礼盒的手不自觉紧了紧,转身离去。
苏沫望着奕尽欢的背影自言自语,“什么东西那么重要,还得亲自送。”
“那是把剑。”院内的穆煊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苏沫闻言转身看去,调侃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火眼金睛,什么东西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穆煊瞥了眼眼前少女,“极品灵器皆能感应的出来。”
苏沫:“我怎么感应不到?”
穆煊:“因为你所拥有的法力都不属于你。”
直白的话语让苏沫一时语塞,只得心虚的杵在原地干笑,见穆煊要走,她急忙跟上,“我们去哪?”
话音未落,周遭事物又是一变,听着不远处锣鼓喧天的热闹声,苏沫反应了过来,“这是......时间线又变了?”
穆煊并未开口,拉着苏沫朝声音方向寻去,路上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