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子的宴会,很是抱歉。”
“打扰宴会倒是无妨,可沈姑娘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不速之客,可万万不要再打扰宵元的生活才好。”
沈长思面对他的警告,终于忍不住抬眼看向他,一时间茶馆内的气氛降到低点,两个人都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沈长思:“正巧,我也是如此想的。”
孙恕和:“姑娘最好言行合一,宵元是在下儿时便结识的玩伴,我知他心思单纯,为人善良,识不得他人的诡计,所以若是被我知晓你伤他分毫,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长思不甘示弱:“诡计?孙公子指的是什么?”
齐棋被这氛围吓得不敢说话,终于在他们二人都安静时小心翼翼地开口:“孙公子,您不去书塾了么?已经过了时间了……”
孙恕和双手怀胸,直起脖颈儿,像极了随时准备战斗的公鸡:“我就不去,我就要在这里等着宵元醒来,我还要把他送回家。”
沈长思冷笑:“呵,随你。”
“哼!”孙恕和被她的一声冷笑刺激到,拍着桌子瞪大眼睛,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别想激怒我,好让你有机会伤害宵元。”
沈长思也瞪了回去:“好啊,有本事你一整天都跟着他,睡觉也别分开,不然我随时要了齐宵元的小命!”
孙恕和:“你这个女人!说漏嘴了吧!”
沈长思:“有病!”
齐棋看着二人都咬牙切齿,随时准备磨刀霍霍向彼此的样子,无语到了极点,闭上眼睛重重呼出一口气,心想:“拜托,拜托,别再吵起来了,公子你快醒来啊,快醒来说句话啊!”
终于,再又一阵沉默过后,齐宵元终于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孙恕和立即上前抢过他被沈长思握住的手:“怎么样?宵元?”
沈长思被他的举动震惊地张开嘴巴,天上地下活了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被人气到失语,连齐宵元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甩手便要离开茶馆。
“沈姑娘!”孙恕和在她迈出离开茶馆的最后一步时突然开口说道:“明日就会有修道者上门查看宵元的身体,我想沈姑娘也不愿再这样耗下去了。”
“自然。”
“那明日就有劳沈姑娘在府上好好等待配合我们。”
“求之不得。”
齐棋看着沈长思离开的背影略为愧疚,着实觉得今日孙公子的话句句伤人,于是他淡淡地说道:“其实,若不是我在城门口拦住沈姑娘,她此刻已经离开这里了。”
孙恕和有些意外齐棋会替那个女人说好话。
齐棋:“小的知道,公子昏迷的事与沈姑娘脱不开关系,可这几日相处下来,总觉得沈姑娘不会伤害公子,甚至,倒是公子牵绊住沈姑娘才被迫留下她。”
孙恕和有些别扭:“总归是来历不明,是好是坏,我们冒不得这个险,若她能经受住明日的检验,日后,我再同她道歉就是了。”
齐棋知道孙恕和说的甚是有理,公子只有一个,他们确实不能冒这个险:“嗯。”
孙恕和看着还未醒来的齐宵元,担忧道:“怎么还没醒?”
齐棋:“应当时沈姑娘离开得有些早的缘故。”
孙恕和叹了口气:“这真的不是被下蛊施药了么?快回去吧,我跟你们走。”
齐棋有些犹豫,刚刚这两人还在吵架,回去再把沈姑娘气走,可要去哪找人?
“走啊?”孙恕和见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便明白了他要说些什么:“我就送到门外,送到侧门吧,宵元这个样子被好事者看去又不知要惹来多少流言蜚语。”
“好!”
傍晚,齐宵元站在沈长思的门外,为今日发生的一切而向她道歉,可谓是句句诚恳,字字泣血。
天知道他听到齐棋转述他晕倒时两人剑拔弩张的场面,有多心慌,一边听着,一边吃手软到吃饭的碗都快端不住了。
除了慌张以外,他能想到的就是赶快道歉。
“我知道今日是沈姑娘你受了委屈,等明日,我就让他向你陪不是,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不要将自己的身子给气坏了。”
“是我不对,我没有向他们解释清楚,你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沈姑娘你被我牵绊,又因我受了委屈,是我该死,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好,求求你应我一句好不好?”
齐棋站在一旁,看他家公子始终得不到回应的样子,多少是有些心疼的。若是在一个月前,他还不会相信,他们家公子的爱情之路,竟然会如此坎坷。
齐宵元手中拿着准备好的道歉礼物,心中慌乱不已。他真的怕,怕她气极,转身便抛下自己离开府上,让他再也寻不到。
他好像得到过,却又失去她很久了,不然为什么失去她的这份痛苦如此清晰地翻涌在他的心中?
思及此处,胸腔的那颗心脏瞬间收紧,压的他胸口处十分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