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
尽管面容脏不拉几,可不难看出他有着一副好样貌。
“你多大了。”
“二十……我告诉你,我可没卖的癖好啊。”
很好,苏顷笑了,与她一般大。
“你方才说用你半条命换点钱都行,对吧。”
赵霁茫然地点点头。
苏顷愈想愈觉得这是对的。
“那我要你一条命,保你从此香车宝马,锦衣玉食,想买什么买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你看如何?”
赵霁不解,问道:“一条命是何意?”
“你成为我的夫婿,但是要替我挡三个月后的性命之灾。”
赵霁愣了。“性命之灾……是什么意思。”
“我三月后注定会死。”
“所以你想找个夫婿来作替死鬼?”
“可以这么说。”
“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真的?我的意思是,万一没用呢。”
“那不是你考虑的,更何况,有大师算过了。”
“噗!”赵霁没忍住。
苏顷不悦。“怎么,很好笑么?”
“没有没有,只是都传苏老板不信鬼不信神,单信财神爷,没想到苏老板居然也信大师。”
赵霁腹诽:要是所谓的大师有用,他也不至于穷到现在,天知道他去看了多少次算命的。
苏顷心里也很无奈,若不是死过一次,谁会信那封建迷信的玩意。
“所以……我如果娶了你,我就只剩三个月的命了,但是我可以有很多很多的钱?”
“没错。”
赵霁陷入了沉默,他方才半条命换钱其实是一句无心之语,没想到真换来了机会。
“不急,你慢慢想,你说自己还有家人,你的家里人我也可以照顾。”
赵霁心中微动,他想到娘,娘为他苦了大半辈子,他只能让娘过的好一点。
他看向苏顷,郑重道:“好。”
比起几十年穷困潦倒,他宁愿用三个月换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日子。
于是在四月中旬时,富可敌城的苏记商行的苏老板出嫁了。
除了春芸春桦,苏顷没有告诉任何人,如同一记重石落湖,在冀州城引起颇大的轰动。
没说新郎官究竟是谁,那么新郎官就能是任何人。
短短半日,新郎官的身份就从商铺老板到世家公子转了好几套,当然,人们是打死都猜不出,那人竟是一连饭都吃不起的穷苦小民。
赵霁坐在接亲的花轿内,满头雾水,虽然他没结过亲,可也看过,他咋不记得这花轿是给新郎做的,反是新娘在外边骑着高头大马?
那个不确定,但他十分确定的是,这红盖头绝对不是给新郎盖的。
他扯了扯盖头一角,最终还是放下手乖乖坐好
算了,有钱人家有点奇怪的癖好也不是不能理解。
外面的苏顷很高兴,朝着四周挥手,她要的就是这样惊世骇俗,内心盘算着惹这么一出,能给苏记商行带来多少进账。
二人牵着绣球,赵霁盖着红盖头,在苏父苏母以及各位亲朋不理解的注视下与苏顷拜了堂。
“你先去房里等着,我过会儿就来。”
起身时,苏顷附在赵霁耳边说了一句,随后就扬起笑脸,开始招待宾客。
赵霁耸耸肩,临走前抓了一把桌上的花生瓜子。
苏顷四岁半大的侄女苏晶糯糯着走过来软软道:“姨姨,祝你和姨父同心同德,百年好合。”苏顷很疼爱这个侄女,苏晶原是父姓,自从苏顷大姐苏露和离后,苏顷便将晶晶的姓氏改回“苏”姓,起初那家公婆不干,直到苏顷把银票摔地上,这才嗫喏着答应,苏顷抱起来亲了一口道:“多谢晶晶!”
“莺莺,你这怎么都不通知一下家里人,太突然了。”
莺莺是苏顷的乳名,说话的是大姐苏露,“爹娘压根都没做好准备,娘惊得差点没站稳。”
苏顷满不在乎道:“他们惊他们的,我的事何曾跟他们商量过。”
“那你好歹同我知会一声,你那夫婿听说是邻城哪家的公子?”
苏顷差点笑喷,“什么公子,姐你从哪听得?”
“大家都在传啊,我这听得话太多了,不知哪个真哪个假。”
“哪个都不真。”苏顷放下侄女。“他呀,没背景,没文化,没钱。”
“这,这,爹还以为是个贵公子哥,来的时候笑得不行,这要让他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知道就知道,我还怕他不成?我苏顷选的夫婿,当是我自己满意就好。”
“那他人可靠谱?”苏露满脸担忧。
苏顷知道大姐这是怕她走她老路,便安慰道:“放心吧姐,他……”苏顷刚想说老实,但转念一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