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乌龙因贺青而起,又因其而散。结香没料到他费劲扒拉的盘问自己只是列行公事询问,萧忍冬也没想到自己竟是如此轻松的捡回了鬼命。
不过经此一事,他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结香之间的差距。这个女人花拳绣腿的两招功夫硬碰硬来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她会傩术,天生就是专门来克他的。在能够有十足把握杀掉她之前,自己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可在贺青和唐积云面前被结香打趴,再从包袱里放出来依旧还是鼻青脸肿的模样,萧忍冬的脸面实在挂不住。
即使告诫自己不要招惹结香惹她不快,却仍旧忍不住生气。尤其她还眼巴巴的凑上来讨好他认错,不自觉萧忍冬就将告诫自己的话忘在脑后面了。
结香殷勤的凑上去要给他擦去脸上的血咒,“萧公子,不好意思啊。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生气了,来我帮您把符解了。”
“哼,不劳你大天师费心,我是恶鬼为祸人间死有余辜!”
萧忍冬正是心下好一顿闷气,十分不买结香的帐。气呼呼的讥讽结香,一把将她招呼在自己脸上的爪子拍了下去。
跟是躲瘟神的似的躲她,无声的控诉结香滥用神权。
为了个谭灵峰就将自己打成什么样,而且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要护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萧公子,我知道打你的事是我不对,可这也不能全赖我!”
结香愤愤的上前争辩,扫了眼一旁的贺青控诉道:
“是贺大人先怀疑盘问说我同谭家灭门有干系,这都要惹上人命官司,我能不着急吗?所以才想着去问你,你不同我好好解释也就算了,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我能不怀疑你吗?”
看见萧忍冬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脑袋,她是有些过意不去,自己在刚才那瞬间确实是动了杀心。
可这事不能全赖她,自己已经低声下气的认错了,他可倒好顺杆往上爬,得理不饶人了!
“再说了,萧公子你要好好同我解释,坦坦荡荡的,我至于打你一顿吗?!”
结香插着腰,虽说萧忍冬和谭家命案没有关系,但是他一天鬼鬼祟祟的还是很招人怀疑!
“你.....不可理喻!”
萧忍冬叫噎得无言以对,心虚又说不过结香拂袖而去。
转眼就消失在了院子里,人眼睛是看不见了,但是结香能够明显得感受他还在,只是躲在了院子得某处不愿现身。
一旁的唐积云没想阴差阳错叫两人闹翻了,看不见了萧忍冬以为他负气离开了,着急四处张望。
“结香姑娘,萧.....萧公子他走了?他怎么走了,他不可以走的!”
贺青也是神色着急,夫妻两人看着比结香还要着急,引得她心下好是奇怪这家人怎么对萧忍冬如此好,能让那人住进自家的祠堂里来。
三人看着可不像是初识的模样,倒是有些像......故人。
“没有,萧公子还在,只是躲起来了。等他气消了,自己就会出现了。”
结香解释道,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喊了一声。
“萧公子,打你的事是我不对了。你呢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再生气了。我们在唐府耽误太久了,明日必须要启程去梧州了,否则可能真的赶不上赵小姐的忌日了。你既觉得在唐府祠堂比较舒服的话,今夜你先留在这里,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听见这话,院子里的空气瞬间阴冷了几分,原是盛开在花墙上蔷薇一下就萎了些花瓣。
唐积云被冻得忍不住搓了搓胳膊,往院肿暗黑角落探去。
“大人和夫人走吧,让他自己呆一会,明早就好了。”
结香回头看了看祠堂林立的牌位,率先走了出去。
唐家夫妇只得将祠堂门关上,跟着一起回了贺府。
但一个时辰后两人又回来了,祠堂里间的门是紧闭着,用力推也推不开。
“萧将军,是我们,您没事吧?”
积云凑在门口,从门缝往里看。
天快亮了,屋子里没有亮灯,里面的陈设依稀能够看到些模糊的影子。但就不见萧忍冬的身影,不知他是躲起来了还是如何。
“再推门试试。”
身后贺青提议道,猜想萧忍冬不想见结香,未必不想见他们。
积云遂伸手推了推,门果然吱呀一声自己开了。
“将军,您在吗?”
她走进屋子里四处张望,唤了好几声萧忍冬的身影才出现在了一侧的圈椅中。
夫妻两人赶紧进屋将门掩上,贺青对于昨夜之事十分过意不去,率先开口道:
“将军昨夜事对不住,是我让结香姑娘误会了。本只是听她说要离开启程去梧州,想要借谭家的事拖一拖,没想到她误会了。”
“就这样吧,没事。”
萧忍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