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她还以为姜去寒失手割了大动脉呢。
“喝了。”姜去寒没有半句废话,幽黑而美丽的眼睛紧盯着她。潇湘一矮身想跑,却被姜去寒眼疾手快地捏住一边丫髻揪回来。
他还没忘记他的喝血试验。
“你看看你,连我的手心都跑不出去,就不要想跑出暗门了吧。你这个样子,我都怕你被六坊抓去炼了。”姜去寒贴近她的脸,充满恶意地轻声说。
——真奇怪,当他抓住她的时候,又奇妙地不那么生气了。
但人都抓住了,不给她一点惩罚,她是记不住的吧?
他将血在潇湘的脸颊上擦了一道:“如果还有下次,我就在你脸上——这里划一刀,让你长长记性。”
姜去寒说完就放了手,任她拖着一边被抓松的丫髻跑开。
他在窗前久久注视着她,看到她跑远后回头看时平静中含着恨意的眼神,才笑了笑,关上窗户坐回床上。
“小姬,打水来,我脚底沾了灰——”他喊道。
这几天又取了一回血,小珑为她裹了伤口,要走的时候,潇湘摸着胸口道:“我最近心情不畅,老胸闷,还有点呼吸不畅。”
小珑放下托盘,号了会儿脉,道:“你肝郁。”
天天对着姜去寒这个小变态,不肝郁才怪。于是潇湘喜提药方一张,小珑冷淡地表示她会熬好后每天两次送过去。
潇湘想不明白,学医这么难,为什么小珑还可以心态这么好;而自己被关上几天,就肝郁了。
可能这就是天生要做医生的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