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线改变后,小世界里的人物和事件会越来越接近真实,作为剧情的改变者,也不得不接受这一改变。
想明白这一点后,木兰一回家就央求爹爹为她请教授武艺的师傅。
师傅可以教她常识基础方面的东西,后面的功法招式,自然就用年年的,平时人家问起也有个来由。
没想到薛尚书居然意外地好说话。
“想要武师傅?木兰是一时兴起,觉得习武好玩呢,还是当真想要习得一身武艺呀?”薛尚书捻着胡子,煞有介事地质问女儿。
咦?木兰有些惊讶,听这意思,莫非他还挺希望自己学武的吗?
“爹爹不反对女儿习武?”木兰试探性地反问道,“女儿看外面颇不太平,连出个门都极不方便,
想学了武功,好保护自己,保护您和娘亲。”
“爹爹的木兰果然是转性了啊!既如此,爹爹为何要反对木兰习武?”薛尚书两手一摊,一副“都是你误会爹”的表情看向木兰。
“薛郎,”一旁的薛夫人发话了,“练武那么辛苦,木兰一个女孩子家的,受得了嘛?”
“那是她自己要学的,受不了也得受,是不是啊,木兰?”薛尚书把包袱丢给木兰,眼睛眯得像只狡猾的大狐狸。
“啊……是!”木兰心道:糟糕,她好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怎么,你对爹会同意你习武这件事,好像很惊讶?”薛尚书瞅着女儿的反应,有些不解地问道。
“爹爹看起来……不像……女儿还以为……”以为自己要穿帮了的木兰眼珠子乱转。
看得薛尚书不由宠溺加无奈。
他这个女儿,还是这个样子比较好,像个孩子。
薛尚书站起身,看着木兰的眼睛,语气略带责怪地说道:“不像什么?你爹我,当初可也是会功夫的。”
木兰:蒸的煮的?
“只不过本朝不尚武,家里便逼着我去考了文试。”
哇,好大的瓜!再多来点,保熟吗?
木兰心里弹幕乱飞,嘴里却老实地说:“爹爹看着文质彬彬,不像习武之人呢。”
紧接着就挨了薛尚书一记爆栗。
“哎哟!”伤害不大,但是,好丢人呐!
“臭丫头,习武之人与文质彬彬有何冲突?莫不是你以为,会武功之人便都是那粗野莽夫么!哎哎,夫人住手!”
薛尚书帅不过一秒,这回轮到他被薛夫人拧得直叫唤。
薛夫人柳眉倒竖:“习武之人便可以随便打人啦?开口臭丫头,闭口臭丫头,不是粗鲁是什么?”
“我哪里开口闭口……好好,为夫错了,是为夫不对,夫人消消气。”
“你坐好给木兰说话。”
“好好好,坐好。”薛尚书听话地回到座位上坐下。
木兰嗑得津津有味,早忘了脑门上的疼。
“木兰。”
“哎!”
“这孩子。”薛尚书拍了拍膝盖,感慨道,“木兰啊,有些事,你能想通,爹娘都很高兴。”
“?”啥?想通啥?
“你之前那个样子,爹娘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本朝典则规定,女子端庄贤淑便是德。
可到了现实生活中,凡事还是需要合乎时宜。如何取舍,要看你自己的想法和条件。”薛尚书严肃起来,很有几分朝堂上的气势。
虽然一个工部尚书,可能在朝堂上也没什么气势,但木兰现在感觉自己有传说中上朝的感觉了。
“嗯嗯。”木兰觉得薛尚书说得很对。
“你之前和丞相、礼部几家的小姐走得近,学得和她们一个样子,爹娘觉得,不如现在这样好啊。”薛尚书觉得自己都苦口婆心。
“是啊是啊!木兰,你也一天天地大了,按理说,若非世道如此,这几年就该为你物色一个好的婆家了。
可偌大的京城,我和你爹挑花了眼,也未必能挑到一个十分钟意的。总觉得,你若出嫁,单靠丈夫是靠不住的。
这人啊,越是境况艰险,越是要自己立起来,然后才能找到相互的依靠。”薛夫人说着,还看了薛尚书一眼。
“木兰,你这两年来的改变,爹都看在眼里,现在你主动提出习武,爹就觉得,有些事也是时候让你知道了。”
木兰赶紧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竖起耳朵。
“那严丞相,最是老奸巨猾的一个人,怎么会一门心思地把个女儿教导得中规中矩,还鼓励她把你们也带成这样?
你爹我猜,他极有可能存了送人进宫的想法。如此一来,你们就不仅不会构成对她的威胁,反而能成为她在宫内宫外的助力。
至于严丞相本人,怕不是还有谋朝篡位的意思。他想通过外戚身份掌握大权,需要的就是一个听话的皇后,或者,太后。”
“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