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纽特和克雷登斯接到邓布利多教授的委托,前往法国对巫粹党的活动进行秘密调查,忒修斯也带着英国的傲罗们前往法国,尝试再次抓捕格林德沃。他们做好了心理准备,经历了种种考验,可当会场因为突然死亡的巫粹党成员陷入混乱时,大家才意识到这件事的危险与不可控居然达到了如此的程度。
幽蓝的火焰仿佛从地狱中升起,围绕着向追随者们发表完演讲的格林德沃。看上去如此冰冷的颜色,却能将一个巫师瞬间烧成灰烬。
文达从容不迫地穿过火焰走上高台,面带微笑,就像步入盛宴的舞池般悠闲,站立到了她追随的领导者的身后,在她的带领下,一个又一个巫粹党的成员加入其中。
“傲罗们,穿越火焰,与我并肩吧。许下誓言,对我永远忠诚,或者你们选择死亡。”这个男人因这些年的斗争和与野心的纠缠已早生华发,但却比年少时拥有更强的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的魅力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亲昵地抚摸上在场者的脸颊,或者悄无声息地扼住他们的喉咙。
“与我为伍,你们才能参透自由的真谛,才能寻得真我。”
众人心思各异,无知无觉地靠近,或者不动声色地远离。
雅各布和蒂娜没有拉住奎妮,她坚信格林德沃就是自己不容于世的和麻瓜的爱情的出路,毅然穿行入火焰中。
其他人脸上保持着无动于衷的警惕表情,终于让格林德沃对这出表演感到厌烦,火焰的舌头瞬间伸长,要将所有不服从的人吞入无情无形的大口。当他们意识到这火焰的速度让人避无可避,并且不断追着众人而来时,克雷登斯用魔杖迅速划伤了自己的双手。“从这边!快走!”他的血液是鲜红与透明的交织,当那几乎无解的蓝色火焰侵袭而来时,被轻柔地消融与吞噬。
“看来你的母亲还给你留下了其他了不起的礼物,多么令人着迷的遗传!”
不去管格林德沃在他身后用那奇特的咏叹调诉说什么,当克雷登斯确认所有人都已经快速离开,焦急地等在最后的忒修斯和纽特也被莉塔和嗅嗅拉扯着向远处跑去时,他向他们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克雷登斯止住了手上流淌的血,打算化身默默然的形态撤离。
“克雷登斯!”那个强大到令人心惊的男人突然提高音量呼唤他的名字,“你打算就这样离开了吗?我还想和你聊聊可怜的玛丽安的事情呢,我们可是有好久没有见到彼此了。”
“克雷登斯!”纽特在远处紧张地呼喊他,催促他快些跟上。
克雷登斯冷冷地盯了一眼这个挂着古怪笑意的黑巫师,他似乎打听到了有关自己的事情,但他并不打算听下去:“既然你也没有她最近的消息,我们没有什么好聊的。”
“好吧,好吧。那聊聊你的父亲怎么样?”
“你知道我的父亲。”克雷登斯停下脚步。他回过头,看见格林德沃正优雅闲适地将一枚戒指戴到自己的左手上,那是一枚未完成的戒指,那是一枚多么精致的戒指——上面编织的手法是这样让他熟悉。
“很漂亮的戒指,对吗?”他抬起眼,像一个最亲切的长辈,带着近乎纵容的笑意注视着这个青年脸上的表情变化,“我们,我和玛丽安,曾做过你所能想象到的最亲密的事情,在最美好的年纪那么热烈地爱着彼此,你看,她多美啊,她那么用心地为我编织……”他一边缓步靠近克雷登斯,一边用魔杖在空中幻化出记忆里的片段——那是克雷登斯没有见过的玛丽安更年轻的样子,那是他没有见过的美丽山谷和温馨小屋,等他从许久未见的母亲的幻象中回过神来,发现格林德沃已经近在咫尺,他几乎感受到他的呼吸。
“但是,”这个男人好像要通过那双黑眼睛望进克雷登斯灵魂深处一般,继续拉近着彼此的距离,并且用手抓住青年想要后退的肩膀,“但是那个男人从我身边带走了她,还让怀孕的她一个人无助地离开了自己的家园。”看到克雷登斯瞳孔中的震颤,注意到他茫然与惊惶交织的神色,他将青年的脸靠向自己的颈侧,用手轻轻摩挲那黑色的头发,继续低声说道:“我恨你身上一半的血脉,但我不恨你,我相信我们有一样的爱与一样的愿望,找到玛丽安,让伤害她的那个家伙付出代价,我们互相帮助,好吗?”
可怜的克雷登斯仿佛跌进了一张透明的蛛网,被其上的致幻剂麻醉了心神。他无措地被这个男人紧紧地抱住,恍惚间,只看到格林德沃身后唯一一个还站在原地的优雅的女巫脸上,流露着他见过的最冰冷的表情。
……………… …… ……
还没等尼可·勒梅带领大家发动强力的咒立停,足以焚尽巴黎的蓝色火焰突然消失了。克雷登斯还没有回来和大家汇合,纽特和忒修斯同时在心中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当他们不顾众人的劝阻跑回巫粹党的集会地时,正好看到克雷登斯跟着格林德沃一起移形离开的场景。
“他加入了巫粹党?”忒修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绝不是这样。”纽特露出了懊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