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他。
男生走到他们身边,看着给她递东西的那个男生,“怎么这么慢。”
男生支支吾吾的说了句:“撞人了,烫到她手了,在赔礼道歉。”
盛则燃转头看向祈幸,跟她的眼神对视上,神色一顿,因为她额头的纱布已经沁了些红色的血迹。
“没事吧。”盛则燃开口。
“没事。”那男生回复。
“老子没问你,”盛则燃盯着祈幸被烫红的手,转头看向身旁的男生,“去买个烫伤药来。”
“哦……”
“还不快去。”盛则燃拿过那男生手里的关东煮。
“再买个酒精纱布回来。”
“行。”那男生回答完飞奔着离开了。
祈幸从他到她身前,再到他发号施令般的叫男生去买药,她都震惊的开不了口。
“我没事,先走了。”
“你的手烫到了,”盛则燃看着她逐渐发红的双手,“我们不欠人情。”
祈幸:“……”
她硬着头皮跟在他身后,跟他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见她缩着肩膀,一脸凝重的样子,盛则燃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角,开口声音冷淡低沉,“害怕什么。”
“我没害怕。”祈幸偏头看着他。
他的发色实在扎眼,借着路灯祈幸看清了他的脸,好看到让人窒息,他鼻梁高挺,眼尾上扬,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有些痞气。
她倒不是害怕,她只是不习惯。
盛则燃掏出手机给那男生打了电话,“你丫死了,这么慢。”
“快点。”他不耐烦的挂掉电话,拿出烟盒,刚要点火,想到坐在自己旁边的她。
偏头看向她,扬了扬手中的夹着的烟,语气依旧淡淡的,“可以?”
“随意。”
可他还是起身离开她走到垃圾桶旁边,才点燃了那只烟。
一支烟燃尽,那个男生才堪堪回来,气喘吁吁的把东西递给他,他们说着什么那男生随后又离开了。
盛则燃回到祈幸身边坐下,打开药袋子,祈幸见状连忙到道:“我自己来。”
“你能看到?”盛则燃说的是她额头上的伤口。
盛则燃转身去便利店买了瓶水,又回到她身边在她身旁坐下,语气平淡的说,“伸手。”
她听话的伸出手,他把她烫红的地方全部用水淋过去一遍,有些凉,还有些刺痛。
祈幸擦干净手,盛则燃用酒精给她被烫到发红的手消了毒,然后给她涂上了药膏,有些凉,可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灼热。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手。
盛则燃皱眉:“很疼?”
“不是……就是有点凉。”祈幸开口解释道。
盛则燃听完又继续给她涂药,动作比刚才放轻了些。
“坐过来点。”盛则燃看着她额头的伤口,冷淡的开口。
“不用了,”祈幸往后退了一下,“我回去自己弄一下就行。”
盛则燃挪到她身边,她退他进。
“别动。”
盛则燃抬手小心翼翼的揭开她之前胡乱粘上的纱布,用酒精给她伤口消了毒把周围的血迹给她擦干净,这才看清她的伤口,一道血痕,大概三个指头的长度,他想起昨晚的她,一脸淡定的从他们身旁走过。
他见过别的女生被割开个小口子就要死要活的,可她却淡定的不正常,更像是习以为常。
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他指尖微颤的给她擦干净,他突然开口问:“怎么弄的。”
祈幸像是没想到他会问,磕磕巴巴的回了句,“不小心摔的。”
盛则燃明显的不相信,“正好摔出了个口子?”
祈幸心跳停了一下,又加速跳动,她微微低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盛则燃也没再追问。
给她重新把纱布贴上,然后把废纸丢进垃圾桶,站起身打了个电话。
祈幸本想趁着他打电话的空隙就这样离开,结果刚起身就被人按了回去。
她听见他说,“把我车开过来。”
十五分钟后,她被稀里糊涂的塞进副驾驶,他看见刚才那男生把钥匙丢给他,“盛则燃,你带人家去哪啊?”
祈幸收回思绪,原来他叫盛则燃。
只是不知道对应哪几个字。
“替你给人家赔礼道歉去。”盛则燃转身上车,熟练的发动车子。
秦洲站在原地一脸无语,无事献殷勤,不正常,太不正常了,盛则燃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如今话称为了他给人家赔礼道歉,鬼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