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本就念书不多,搜肠刮肚地挤出了这个词。虽然知道是母子,但总觉得笛卡尔这个儿子对妈妈的感情还是有些不太正常。
其实她也看出来了,这个笛卡尔、徐千里和颜淑之间肯定不是简单的关系。笛卡尔和徐千里之间更像是情敌,只是她一直把自已当个外人,也没想久留,现在更是自身难保,也懒得理会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吴岚把那小本子最后一页小心撕了下来,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根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螃蟹体的字:肖胜男、齐德康、笛卡尔、冯苑。
刚才在案发现场的时候,吴岚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她一直在仔细观察在场人的表情和动作,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现场只有这四个人的表现比较异常。肖胜男就不用说了,杀自己而后快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但也可能只是因为妒忌。齐德康的表现也可以用助纣为虐来解释,他可能根本没有立场,只是肖胜男指哪,他就打哪而已。
下一个是笛卡尔。未成年、恋母、恋爱脑三个标签从吴岚脑中闪过,她打了个机灵,果断划掉了笛卡尔的名字。
最后剩下的就是冯苑了,这个冯苑也很奇怪。他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镇定地在那里站着,就像一个旁观者,只有在场面快要失控的时候才出手管一管。如果这事是他干的,他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是我死了,徐千里会难过,他能乘机升职,当上正盟主?吴岚想起了现在正值末世,吃穿都成问题,还有徐千里那胡子拉碴的脸,憔悴的眼,有点脱了形的身材,马上摇了摇头:这“人类领袖”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应该是没人愿意当才落到徐千里这个冤大头身上的。
吴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禁叹气:我的这条小命,不会就交代在这里了吧。早知道就应该一直呆在老家,每天饮烟袅袅,鸡犬相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没这些个屁事,不香吗?
刚才一直都太乱,吴岚这会儿才开始仔细回忆之前赵姨遇害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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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岚正双手放在脑后,靠着椅背,面朝天花板,正感慨自己命比纸薄,就听见门上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她赶紧起直起身坐端,进来的竟是冯苑,身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士兵,端进来一个托盘,竟然是两菜一汤,还有一碗白米饭。
那小兵放下托盘,就识趣地出去了,冯苑站定在吴岚跟前,“吴姑娘,今天也累了,吃点饭菜吧。”顿了一下,他又道:“这饭菜是我亲自看着厨房做好的。”
“怎么,你知道有人会给我下毒的吗?”吴岚一条腿蜷在在椅子上,另一条腿在空中晃荡着。
冯苑看着她那张颜淑的脸蛋和这种乡下作派,一时有点分裂,经过两秒钟的心理建设,才开口道:“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吴岚突然福至心灵,“冯副盟主,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怪寂寞的,我听说你们这里有实验室,里面有很多的白老鼠,不如......你给我弄几只来,给我做个伴,说说话。还有......”她嘴角一挑,“把门口那两个守卫撤了,没准今天晚上会有--惊喜。”
......
冯苑走后,门又上了锁,两个守卫也跟着走了。
吴岚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肚子咕咕叫着。
“吴姑娘。”一个蚊子一样的声音在窗边嗡嗡着。
惊喜这么快就到了,吴岚扬眉,道:“谁啊!”
“是我,齐德康。”
吴岚假装害怕,“你来干什么?”
“吴姑娘,你别怕,我其实是来帮你的。今天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害你,就像你说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傻,杀了人还把凶器留在现场。”
“那你这白天对我喊打喊杀的,晚上又说我是冤枉的,我可有点吃不消呢。”吴岚促狭地回答。
“那还不是因为肖胜男在场吗,生逢末世,要在这灭神盟里混,总得有个倚靠,不是嘛。”
“那你靠着徐千里不是更好吗?靠个还不知道能不上位的肖胜男,也太迂回了吧。”
“哎,这不是靠不上嘛。”
顿了一下,他又道:“肯定是有人要害你,厨房送来的东西,你都不要吃啊,可能会有人对你下手,毕竟你死了,真凶就更容易脱罪了。”
“可我总不能一直饿着吧?”
“我给你拿了一个馒头你先将就一下。哎?这窗子也被锁上了。”
“那你从门缝里塞进来吧。”
果然那门使劲一推,竟能掀出一条缝来。
吴岚接过馒头,故作感激,道:“多谢齐大哥,我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啊,我能办到的,一定帮。”
“也很简单,就是我一个人被关在这里,挺无聊的,能帮我从实验室弄几只白老鼠,陪我做个伴吗?”
......
夜深了,吴岚打了个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