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21.1
顾世鋆的24岁生日在两个人复杂的心情中过去，温昕重新将自己全情投入到工作中去。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那一天的事。
温昕故作轻松地在电脑上向顾世鋆展示：“喏，你看，这个就是我们团队想参加的第三轮创投。”
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华平大学校友回馈创投大会”，顾世鋆若有所思：“所以，第三次机会，你们不再去针对某一个个人或个体争取，而是选择参加学校举办的创投大会。”
温昕点点头：“是的。这是由华大杰出校友牵头发起，面向华大毕业生的创投大会。如果我们的企划做得好，不止一位投资人会看见。”
顾世鋆颔首，摸摸她的头发：“只是竞争也会比较激烈吧。想创业的毕业生不在少数。”
大家一同争取为数不多的机会，可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温昕笑起来：“能够和各路有志向的同学碰撞思维，也很有意思啊。看到大家不同方向的企划，很多也能给我们启发，值得学习。”
顾世鋆也笑了。
“加油。”他说。
时序入秋，天气转凉，温芯智能的团队却开始风风火火地行动。
身为团队的核心人物，为了创投大会，温昕每日早出晚归，行色匆匆。
顾世鋆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温昕独处。
他也曾在早晨餐桌上试图提起过：“你很喜欢的那个悬疑科幻电视剧，最新一季刚刚完整释出了。最近会有时间一起看吗？”
温昕对此果然感兴趣：“哦，是吗，我看看。”
然而当她在手机上调出电视剧的信息，手指就是一顿。
“哦……这一季有12集呢。”她说。
顾世鋆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若是两小时的电影，或许她还勉强可以抽出时间和他共同观影；12小时的完整一季剧集，时间上便负担不起。
“不好意思啊。”温昕歉然，“创投大会最后的演讲报告马上就要到了，团队那里我实在没有办法耽搁。”
顾世鋆笑笑：“我知道的。没关系，电视剧不会跑。等温芯智能有了好消息，我们再一起看。”
温昕莞尔：“能不能有好消息，还不知道呢。”
“会有的。”顾世鋆说。
杰出校友创投大会最终演讲报告的那一天，顾世鋆回到了华平大学。
金秋天气，正是华平最好的时节，阳光绚丽，风也和煦。
出于保密协议，演讲报告并不向公众开放，做汇报的阶梯礼堂里人并不多；校友投资人在前排谈笑，参加创投的毕业生三五成群地准备。
顾世鋆所在的GJ Capital并没有参与校园创投，但当他走进礼堂，校友们大都认得他是谁。
一时寒暄声四起，顾世鋆只来得及匆匆地向温芯智能的团队远远地投去一瞥：
团队的核心成员凑在笔记本电脑前，最后检查核实着ppt上的数据；温昕穿着米白色的西装坐在一旁，妆容漂亮，笑容晏晏，并不是很慌张的样子。
她没有向他的方向看过来。
顾世鋆抿抿嘴唇，在礼堂的角落里无声落座。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报告单：
一共七支团队，温芯智能的演讲排在倒数第二个。
这不是一个最好的出场顺序：每一场演讲限时20分钟，当大家听完四五个演讲，已经是近两个小时过去，人们的注意力已经有些分散疲乏。
温昕上场的时候，显然也注意到了礼堂里这略有散漫浮躁的氛围。
她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急于翻开准备好的ppt。
“大家好，”她笑道，“我是温芯智能的温昕。”
礼堂里响起稀稀疏疏的掌声，温昕笑笑：“提起‘创业’两个字，许多人会问我，问我们：为什么选择创业？”
这个问句，前一支团队也曾提到过，对方团队的主讲人按照讲稿说道：
“我们创业，是为了挣钱吗？不是。我们创业，是为了实现心中的理想。”
这是前一支团队的核心论点，台下观众对此的记忆还很新。温昕看向台下的竞争对手，眨眨眼睛，复述道：“我们创业，是为了挣钱吗？”
温昕这样说，停顿一下，然后诚实地回答：“是的。是为了挣钱。”
观众席怔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的大笑。
现场气氛升温，投资人们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温昕用临场发挥的急智幽默，使人精神一振，成功地攫取了听众的注意。
她微微地笑了：“若说出来创业做企业不是为了挣钱，那是假话。我们是一支年轻的团队，真真正正的白手起家。当我们蜗居在华平的群租房里，真是很难不为五斗米折腰。”
温昕这样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