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嘉衍”来到牵机阁,田家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专门用来炼制毒药的地方。他此次来,是为了炼制“流星菩提”的解药,这药已经让他的三个亲人命丧黄泉,一定要研制出来。不光如此,还要靠此药,来找出背后的凶手。
五年来,他总是会做梦,梦见兄长、嫂嫂还有孩子,让他找出害死他们的凶手。
他打开之前炼制了一半的药物,发现味道和之前的有所区别,他凑近,边用手扇瓶口处的气体,边闻。
片刻,他晕倒在了桌上…
玳玳突然发现,自己很蠢笨,为什么不骑马出来?当初为了能做好闯荡江湖的准备,她特意去学了骑马。走了一晚上,腿都走酸了,才走出了几里地。
崔府这边,明月一大早发现玳玳不在房内,就连她的珠宝首饰等也都消失不见,连忙去回禀崔尚书,此刻崔尚书正在书房大发雷霆。
“父亲,我这就派人去将玳玳抓回来。”崔亦珂说道。
崔尚书反问:“你去哪儿找她?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崔鸣珂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崔老夫人听了风声也赶了过来,刚踏进书房,她就焦急的说道:“你们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她!难不成,想叫我老婆子自己去么?”
“母亲,您先别急…”
“我怎能不急?她一姑娘家,独自在外,又没有人可以保护她的,要是出点事,真是要了我的命。”
王夫人在旁边沉默,只是不停的拿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水:“母亲、相公先别急,明日我就进宫去和姐姐说此事,太子最听她的话,有她安抚,太子不会太生气。”
崔太傅语气沉重:“我今日先去同太子通个气,这样他也可以帮着找找玳玳。”
玳玳又走了半日,又饿又渴又累,狠了狠心,花了十几两银子买了匹马。她骑着马,悠悠的走在路上,方才买马时,她去隔壁客栈买了些干粮和水备着,这样才像闯荡江湖该有的样子。
渐渐的,她有些担心崔府的处境,家中其余的人应该知晓她逃跑了,正在想办法找她呢吧。她也动过留下来的心,可只有短暂的一瞬,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更不想搭上自己的一生,也许她就是个自私的人吧。
她准备先去往扬州,无论是现代还是这个时代,她都算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还从未感受过江南烟雨的风情。
用过午膳,崔太傅就去往东宫面见太子。
太子端坐在位置上,听着崔太傅的话,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崔太傅说完,过了很久,太子才开口:“玳玳还是这么的调皮,也罢,孤,就当作和她玩个游戏。”
崔太傅悄悄用袖子擦了下额角的汗,虽然太子是他名义上的外甥,可最近他性格大变,变得十分残暴。身边的内侍都已换了好几个,皆是他下旨赐死,幸好他不计较这件事,如若不然整个崔家都要遭殃。
崔太傅走后,太子起身走到玳玳的画像前,伸手抚摸:“玳玳,孤就为了你做次猫,陪你好好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内侍惴惴不安地对他说道:“太子殿下,可否要奴才去安排?”
“安排孤的暗卫去,不要打草惊蛇,找到她的行踪就来回禀孤。”
这几年,他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偷偷培养了许多暗卫,替他打探消息。他虽是太子,可圣上多疑,又有这么多的儿子,没有自己的势力,很快会被拉下位。
他娶崔玳玳一是因为喜欢,二是因为她身份贵重,可太后居同意让她做侧妃,想将娘家的侄孙女嫁给他为正妃,奈何他羽翼尚未丰满只能妥协。他想,玳玳或许是因为没有给她正妃之位所以才逃跑,她曾今说过,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玳玳脚程快,花了短短五日时间就到了扬州,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四月的扬州细雨蒙蒙,满是江南风情。
一路走来,玳玳听了不少八卦,哪门与哪派之间有世仇,哪两派之间要联姻,种种事迹,听的玳玳对江湖更加好奇。
她牵着马走在扬州的大街上,因下雨,往来的人并不多,倒让她好好欣赏了几处美景。她找了家客栈,将马安置在马厩里,又要了间客房便打着伞出去了。
石板桥,乌篷船,还有两侧的人家,无不透露出与北方截然相反的风情。玳玳坐在小船的船头,撑着油纸伞,看着沿途的风景,让她不禁感叹,原来书中描绘的江南美景便是如此,好美。
“姑娘,瞧你的模样,是北边来的吧?”船家边撑船边问。
玳玳走进船舱,收起油纸伞:“是,慕名江南许久,特来看看。”
“你一姑娘家,独自出来?”
“和家中父母一同来的。”玳玳深知女孩子独自在外不能暴露是一个人,故而未对他说实话。
船家又说:“姑娘,城外有家小铺子卖的点心扬州一觉,逢人我便推荐,改明去尝尝。”
“多谢。”
很快,船便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