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湖州见他。她撇下冯鸣,连夜赶到湖州太子所居之处。
商无石面无表情的盯着对面被关上的窗户,说:“孤不是用讲过,有玳玳的消息立马通知孤么?”
冯玲语气镇定自若:“臣女一路自燕京而来,沿途并未发现崔姑娘的踪迹,并非隐瞒不报。”
“呵,是么?孤手下暗卫来禀,说她曾在润州待过两日,恰恰那时你也在润州。”
冯玲提起裙裾跪在地上,道:“臣女确实未瞧见崔姑娘。”
“起来吧,她身边的男子是何人,你可有打听清楚?”
冯玲起身:“未曾,臣女已写信给伯父,让他帮忙。”
商无石转身,走至冯玲身侧:“天色已晚,你先住下,明日想办法让玳玳见我一面。”
“是。”
冯玲回房时发现,这家客栈除了她与太子还有几个太子亲信外,别无他人,阴森森的,可怕极了,她不由的加快脚步躲回房。
浴桶内,商无石正闭着眼冥想,外头传来响动,他并不急着起身,手指在浴桶边上轻轻敲了一下,外头守着的沈劲立马冲进来。
黑衣男子发现有人进来,立马翻窗跳了出去,沈劲掏出弓箭,连射好几箭都被那人躲了过去。
沈劲站在屏风外对里头的商无石说道:“殿下,属下无能,让贼人跑了。”
“无碍,你先出去。”
沈劲领命,拿着剑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替商无石守门。隐约可以听见里面出水的声音,没多久,商无石就叫他进去。
“沈劲,你派人盯着点冯玲。”
“是。”
商无石眯着眼,背靠在窗户口,眼神直直的望着对面:“燕京那边有何动向?”
“贵妃让您早些回,她那怕是顶不了太久,圣上已在询问您的去向。”
“还有呢?”
“您离京三日,宁王倒没闲着,娶了卢家的嫡女为正妃。”
商无石嘴角含笑:“明日回燕京去。”
沈劲问:“殿下好不容易有崔姑娘的行踪,为何不与她先见一面?说不定,她就跟着您回燕京了。”
“玳玳的脾性孤不是不知道,你越是逼她,她就越倔,不如等她玩够了,孤再来接她也不迟。你派个人,跟着她,提防着点她身边的男人,看起来不是个善茬。”
“是。”
田嘉郇回到客栈时,发现玳玳已经醒来,正靠在床上喝水。他捂着肩上的伤口,在玳玳的注视下走进房内。
“你受伤了?!”玳玳闻到很浓的血腥味问道。
田嘉郇从怀里掏出药瓶,倒了颗药丸放入嘴里,他嘴唇发白,额头满是虚汗:“玳…玳玳,帮我…箭上有毒。”
玳玳光着脚跳下床,扶着他的肩,双手哆嗦:“怎,怎么弄?”
“我房里有药箱,你去拿来,我教你。”
她飞快的跑出去,又飞快的跑回来,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盒子丁零当啷的翻找药物。
“拿把剪刀,夹住,把箭镞拔出来,一定,一定要快。”
玳玳深呼吸一口,她紧张的手在抖,虽然现代看电视剧的时候经常有这样的画面,可亲自上阵,多少有些害怕。
她先将动作做好,撇过头,心中倒数几秒,一用力将箭簇拔了出来。拔出的刹那,血喷溅到了她的脸上…
“阿望?可…可以了吗?”
田嘉郇在箭簇拔出的瞬间,强烈的疼痛感让他五感尽失。他听见玳玳在呼唤他,声音十分虚弱:“可以了。”
他本想去窥探那人是何身份,为什么盯着崔玳玳的屋子看。他趁那人沐浴的时候溜了进去,没想到居然有暗卫,发现不妙连忙翻窗逃跑。暗卫拿出弓箭朝他射时,他避开了前头的几支箭,唯独没有避开最后一箭。中箭时他就发觉不对,箭镞上被人淬了毒药,他强忍着跑回客栈,才捡回这条命。
他愣神的间隙,感觉背后传来温热的触感,扭头发现玳玳正低着头,用热毛巾给他擦拭着伤口。
“这伤口,不能沾水,我给你擦擦。”
“好。”
玳玳将帕子浸入热水之中,嘀咕了句:“去哪里也不说,还让病人照顾你。”
田嘉郇瓮声道:“对面屋子有个人,一直盯着你这边看,我想去探探是谁,不料被他们发现了。”
“这么担心我?”
“没,没有。”
玳玳唇角微曲:“那人长什么样?”
田嘉郇将纱布和绷带递给她:“你将金创药倒在这上头,然后贴到伤口处,再用绷带缠住。”
接过纱布和绷带,玳玳从药箱中翻找出金创药倒上,动作轻柔的替他敷上。又拿起绷带,将它缠在他的臂膀之上,还顺手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
“没看清,是个年轻男子,身边很多护卫,应该是个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