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尔打断她，目光清醒又坚硬：“女士，你的眼泪，最好留给会心疼你的人。以今天为界，过去种种，一笔勾销。如果不幸再见面，我希望你不认识我。”
说罢，她再没看那妇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下楼到大厅，她一眼看见了阿九，阿九也看见了她，笑着冲她挥挥手。
她也绽开笑容，快步向阿九走去，一把环住阿九的肩膀：“走，吃饭去，我请客。”
旁边的胖警督还想说什么，希莱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他住了嘴，将三人送出了督安所。
三人在街上走着，阿九按住了跃跃欲试要去吃天价菜的两人：“得了吧，那菜的价格，比我命都贵。”
希莱凉凉瞥她一眼：“你上次明明说人命比什么都金贵。”
阿九摇摇手指头：“我现在就是个黑户，命比纸薄啊……”
瑞尔啊了一声：“什么黑户？”
“我刚刚请那个胖警督帮忙，采集我的面容和全联盟的户籍库做对比。哎那路边摊不错，看着热气腾腾的。”阿九拉着瑞尔奔过去，希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三人坐在路边，阿九咬一口手里不知道什么馅儿的包子，含混不清继续说：“你猜怎么着，查无此人！一般来说，就算是孤儿，十岁以后也登记造册了，难道我失忆之前一直在沙漠里当野人？”
她恍然大悟：“难怪我醒了之后连字都不认识，我还以为我是忘了，说不定是根本没学过。”
瑞尔摇摇头：“未必，伦特太混乱了，很多方面都不规范。你……想去找你的记忆吗？”
阿九耸耸肩：“好像没太大想法。过去的事情嘛，”她看瑞尔一眼，“记不记得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啊，是得给自己弄个身份。”
希莱冷眼看着面前两人，敲敲桌子，微笑：“两位女士，介意说我听得懂的语言吗？”
他看向瑞尔：“你跟那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阿九看了瑞尔一眼，瑞尔倒很平静，拣重点说了一遍。
希莱听罢，沉默一会，突然冷笑一声：“不要自己孩子的母亲，还真是多。”
他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走，阿九喊了一声：“干嘛去？”
希莱回头，脸色又恢复了伦特星见面时的阴沉：“做错事情的人，应该付出代价。”
“呦，这不是我们希莱大少爷吗？又准备去收拾谁啊？”
一个金发少年突然走近，戏谑道：“我听说你刚从督安所出来，你不会真的改了自己的姓吧？真被你爸踢出来啦？”
希莱上下打量几眼那幸灾乐祸的少年：“你……哪位？”
那少年一愣，然后冷笑一声：“怎么，自己在学校得罪过谁，都不记得了吗？”
希莱轻轻一笑：“我得罪的人太多了，你……太没有特点了。”
他认认真真端详眼前人：“我真得罪过你吗？你看着……不像有本事惹怒我的。”
“你！”少年气结，哼笑一声，“是，在瑙琴，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但你已经申请了科奇军校是吧？咱们赛场见！到时候，你的生死，可就不是你父亲说的算了！”
希莱莫名其妙：“你脑子打结了？科奇什么时候拿到过联赛资格？”
他笑得轻巧：“你要真不想放过我，要不……你也报科奇？反正没什么门槛，学费还低，你肯定能进。”
“你个精神病说什么……”那少年气得吐血，伸手就要去抓希莱。
“哎哎哎打扰一下！”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阿九听到关键词，适时加入对话，刚好挡住那少年的手：“你刚才说的科奇军校，是在自治三星首府那个科奇星吗？”
希莱嗯了一声。
“这个门槛低，是有多低？还有学费，到底多少？你给我详细说说……”阿九无比自然地拉住希莱往一边走。
站在后面一直没说话的瑞尔拦住还想追上去的少年：“你真想动手吗？”
阿九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希莱开始还有耐心，后来就烦了，回头一看，才发现已经走出了几条街，她们后面跟着瑞尔，那少年早就不见踪影。
他挣脱从刚才一直抓着他手肘的阿九，皱眉：“多管闲事。”
“我是怕你闹起来牵连我们，你是不会有事，我俩一个有前科，一个黑户，冒不起这个险啊。”
“你们不会自己走？”
“那可不行，咱交情摆在这呢。”
希莱抱臂睨着笑得贼兮兮的阿九：“有话直说，你笑得很奇怪。”
阿九啧了一声：“都是朋友，说什么呢。”
希莱嗤笑一声：“那么请问阿九女士，作为你们的朋友，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阿九嘿嘿一笑：“你从家里被赶出来，带钱了吗？”
“从我十岁开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