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又回到了谢家宅子。
见到父母哥哥的那天,她抱着亲人大哭了一场,为自己当初轻率糊涂的决定。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嫁人的心思,但是也不想就这样一直待在娘家做个吃白食的。
古代有武则天做皇帝,女子也并非只有嫁人一条出路,她决定自己靠双手开个买卖。
这些年和柳衡过日子,她别的没学到,接触的各种生意人倒是不少,柳衡刚愎自用,不听她的建议,但是她却有了自己的一些心得。
谢沅打算开个卖糕点的铺子。
而且这些年看清了柳衡的真面目,谢沅自己也偷偷藏下了些钱,省着点足够她用来做本钱了。
父母哥哥知道了她的主意,都是大力支持。遇到这样的事情本就难过,谢沅能够振作起来找些事情做,不沉湎于悲伤,他们已经很是欣慰了。
本来想添些钱,但看着谢沅并不想要,他们也没强求。总归她真缺钱的时候他们也在。
谢竹安这些年在官场上浸淫,性子比原先沉稳了不少,做事也雷厉风行,只是话也愈发少了。
把妹妹接回来的那天,一路上他只说了句节哀,后面就啥也没有了,谢沅多年不与哥哥相处,以为一向最疼他的哥哥是怪她走错了路,心里也有些胆怯。
别说谢沅怕了,就连现在的谢氏夫妇都有些打心里怯自己儿子,因为他不说话归不说,一旦说了,就是板上钉钉了,没人能更改,并且他说的往往也是对的。
现在的谢竹安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之主,说一不二。
谢沅整日在外面跑生意,不怎么在家里待着,有时候只有晚上才回家,这样恰好和出去当值的谢竹安的时间一样了。
有的时候,谢沅晃晃荡荡的在街上回家的时候,恰好会碰到穿着一身官服回家的哥哥,两个人在门口打个招呼然后回各自的院子,等到吃饭的时候也有父母作陪,两人再没有年少时候的亲密劲了。
对此,谢沅没有什么抱怨的,只是偶尔有些怀念当时那个会宠着自己的哥哥,谢竹安却知道自己是因为心虚。他问心有愧,怕克制不住自己,只能保持距离。
这日,谢竹安休沐,谢氏夫妇去了隔壁县的亲戚家,大雨天只有自己一人在家,他惦记着一早出门的谢沅,便派了身边的小厮去给她送伞。
表面上对谢沅漠不关心,其实谢沅的新买卖开在哪里,她进展到了哪一步全都偷偷打听到了,所以自然也知道此时谢沅在哪里忙活。
收到哥哥送来的油纸伞,谢沅很是高兴,她知道哥哥还在关心着他,只是变了一种形式,不像原先那样明显了。
当天回家的时候,谢沅亲自去谢竹安的院子还伞,彼时雨已经停了,她一步一步,像是在丈量地板一样,走至哥哥的房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谢竹安正在夜读,听到声音起身开门,打开一看是谢沅,有一瞬间的怔愣。
“哥哥,伞!”谢沅伸出双手虔诚递过,嘴角弯弯,带着满心的感谢和欣喜。
那一瞬间,两人仿佛穿越过了多年的时光回到了他们十几岁时的样子,无忧无虑,心中溢满的也是最纯粹的情感。
谢竹安回过神,接过油纸伞,伸出手摸了摸谢沅的头。
这以后,谢竹安和谢沅走得近了一些,无事的时候,谢竹安也会经常换一身寻常衣服去谢沅的店里看看。
虽然是头一次做,但是谢沅真的把糕点铺子的生意做起来了。但是谢沅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当地的知府,更想靠自己的力量,因此她从未对别人说过自己的身份,就连谢竹安过来也是令他换一身衣服。
谢竹安自然依着她。
这日,谢竹安又去了谢沅的铺子,却见大门关闭,伙计们也都不在,行至门口从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女子的叫声,听来像是被人捂着嘴。
直觉不对劲的谢竹安一脚踹开了门,走进去只见一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强迫着谢沅,一脚将人踹到了地下。
谢沅见哥哥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此时她的衣服已经被扒开,露出了一大片胸脯,谢竹安侧过头去,给妹妹盖上被子,又狠狠踢了一脚地上死猪一般的男人。
此人名唤李富,是同一条街上开糕点铺子的。因为做生意比不过谢沅,便趁着今日伙计都不在的时候过来报复谢沅一个弱女子。
谢竹安二话没说,将人揍了一顿,令他择日将铺子搬走,莫要来寻衅,李富连连答应。
这样的事传出去对妹妹的名誉有损,虽是一地官员,他还是选择了私了。
李富被打发走了,谢竹安看妹妹衣衫不整,便打算出去让她整理一下两人再叙话,不想这时候当街的刘二娘进来买糕点了,撞了个正着。
刘二娘是个爱传闲话的,她没看见李富,可看见谢竹安了,没多久两人之间的事就被穿得沸沸扬扬。
谢沅吃不下饭,但是不想让爹娘担心,强颜欢笑的模样看的谢竹安心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