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3 / 3)

的大脑,少顷,淡淡道,“请君珍重,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阿福琢磨着这四个字的意思,等回过神,郭精奇已踉踉跄跄地复又走进雨雾里。

他小跑着追上,“天色已晚,姑娘不如进府歇歇,等我家公子回来再备车送姑娘。”

郭精奇摇头,去意已决。阿福不便强留,将手里的油纸伞递给她,“这给姑娘,挡挡雨。”

是不是人狼狈的时候最脆弱,她觉得胸口一时闷得慌,眼圈温热,勉强道一声“谢谢”。未接伞,转身离开。

最后,她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在心力交瘁的状态下活着回来的。只知道紫芙恍恍惚惚的身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不断地更替着她额头上的巾帕,晃得她昏昏欲睡,可嘴里还絮絮叨叨,“紫芙,紫芙,我的身份恐怕暴露了。我们,我们得趁早离开,趁早……”念着念着,昏睡过去。

赵祯被李璋送回福宁殿时,已是醉得人事不省。这又少不了被阎文应一通谴责和冷眼。李璋暗自盘算,等回府定要交待府里人,如若他哪天突然暴毙,冤有头债有主,得知道是谁下的手啊,死也得死个明白才行!

待次日酒力散尽,一睁眼就听传吕夷简入宫觐见。以为又是说些他不爱听的,不想竟是带他去看生母棺椁。

赵祯瞬间清醒了,命阎文应给其简单梳理一番,早膳都顾不上用,即刻出发。

到达洪福寺时,一干内阁重臣已静候多时,包括最初挑起这事端的八大王,是非曲直只待这开棺定论。

当棺木被打开,赵祯亲眼看见尸身完好,就像是在沉睡的生母时,震惊加忧伤,心中五味杂陈。

棺木里被驻满了水银,所以尸身未毁。母子虽天人永隔,但得此一见,多少疏解了些心中的遗憾。再仔细看生母的衣着还颜色如新,冠服竟同太后穿戴,心绪更是悸动难平。

“陛下,当年情势所迫,先太后可怜陛下在李宸妃生时不能母子相认,命微臣做了这些,就是为了给陛下留个念想。明道元年初那场声势浩大以太后规格冶丧的所谓宫人,就是陛下生母-李宸妃啊!”

赵祯声泪俱下,那没来由的恨已荡然无存,唯留惭愧和感动。

“自今以后,大娘娘一生清白了!传朕口谕,撤去对刘府的包围。赐朕谪母-刘氏谥号为章献明肃皇后;追封朕的生母-李氏为皇太后,赐谥号章懿皇后。”

自此,一场政治危机的轩然大波,得亏吕夷简当年的高瞻远瞩,得以平息。

当阿福将那块龙纹玉佩放到赵祯手里时,已是三日后的事。

““请君珍重,后会无期?”只有这八个字?”赵祯侧坐在软椅上皱着眉抬头问阿福。

“是,再无其它。”

“后会无期?哼,重色轻友,还真是决绝啊!”赵祯没来由地气恼,自言自语,握着玉佩的手不由地收紧。

“陛下,琼林宴安排在五日后,礼部各处都已准备妥当。到时状元,榜眼,探花和……”

或许是连日的阴雨绵绵让人有点儿心情烦闷,赵祯盯着手里摩挲的玉佩,对殿下奉礼郎所奏之事听得心不在焉。

“状元?”他低声念叨,随后抬眼看奏报之人,道,“苏卿,令公子这新婚燕尔,正是与新妇如胶似漆的时候,可有心思参加这琼林宴啊?”

皇命不可违,哪问得上有没有心思?

这暗地里的飞醋把苏耆熏懵了。

“陛下,这……犬子并未婚娶,怎会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啊?”

赵祯双眸倏地一亮,心想,“不是后会无期吗?怎么没嫁?那么,人呢?”心下一沉,旋即试探着问,“听闻令公子偶得佳人,应在几日前就……”

未等他说完,苏耆噗通一声跪地,“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赵祯诧异,“苏卿何罪之有?”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微臣教子无方……犬子,犬子也是实在不识瑶华宫里那位,才会……”

赵祯眉头一紧,顿时心思百转。

“陛下,后宫西北角走水了!”门外一内臣急匆匆入殿禀报。

“具体哪里?”

“瑶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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