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1 / 2)

不知过了多少日或者已是几个月,或是马车或是船只……郭精奇恍惚间只辨得出明与暗,却分不清是白天或黑夜。就像是喘着气的货物被挪来移去,甚至三餐或是两餐或是一餐吃的是什么自己都浑然不知。唯一清楚的是他们没有杀她,她还活着,仅此而已。

再一次慢慢睁开了眼睛,四下一片漆黑,近身无人看守。这又是哪儿?是什么时辰?是夜里吗?

郭精奇调整着呼吸,手臂动了动,仍被绑着。腿脚动了动,也被绑着。好在脑子不再昏昏沉沉,感觉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她一时间兴奋不已。

再用力试试,难道这几日瘦了?她竟觉得自己的手腕有很大的活动空间,估计更可能的是这回绑她的人低估她了,把她当成了柔弱的小皇后,绳子捆得有些敷衍。

可她是谁呀?她是臂力惊人骨骼精奇的郭精奇啊!

三两下便把麻绳挣散了,接着又怀着激动的心情松开了脚踝。短暂地活动活动筋骨,小心翼翼摸索着下了床,蹑手蹑脚地朝那道忽隐忽现的光隙移去。

靠近了才发现这是面厚重的门帘,而透过门帘缝隙可见帘外月光下的一座座昏暗不明的犹如帐篷的建筑,三五米的距离一座座错落有致。外面很安静,无风无雪月朗星稀是个天气不错的夜晚。

郭精奇刚想掀帘再看个清楚,不远处突然有人影显现,她蓦地收回手,只见距她十几米外两个手持兵器的人按照一定的路线走动。看样子是岗哨,虽看不清服色,但一定不是宋军。

到西夏了?!

郭精奇心下一沉,有些慌张地退后几步,当啷一声,乌漆墨黑地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惹得帘外嘀咕一句,紧接着是近在咫尺的脚步声。

郭精奇这才意识到与她一帘之隔有人守着,好在刚才没冒失地就这么出去。而眼下也好不到哪去,那人马上就要进来了。

她当机立断隐在帘边。

帘子很快被掀起,一个人提着个灯笼大步迈进。身后的帘子刚一落下,郭精奇立时爆起,照那人后脖颈就是一记重拳,可谓是用上了百分百的力气。

只见那人身子一晃悠欲反击,郭精奇又眼疾手快地操起身旁灯笼光照到的一个木几,对着那人又是狠狠一砸,那人倒地不起昏死过去,郭精奇手里紧攥着木几已是大汗淋漓。

趁外面其他人还没发现,她赶忙扒下这人的外衣自己换上,然后熄掉灯笼拎起那人的佩刀掀帘而出。

她步步小心瞻前顾后,终于溜出了并不算密集的营帐群。而放眼望去更令她崩溃,营帐之外是暗夜里的雪原反着冷冷的白光,无边无际。

没等她想好往哪个方向逃,耳边传来由远及近愈发清晰的马蹄声。她赶忙隐到不远处的马厩边,很快瞧见一个人纵马而来。那健硕的骏马在黑夜里显得异常雄壮和高大,她骑过的那种温顺小母马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转眼间马上的人一跃而下,拉着缰绳悠闲地朝马厩走来。

就当这人经过她而不自知时,郭精奇腾地从他背后窜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持柄一手持鞘用未出鞘佩刀勒住了那人脖子,手臂一个用力那人被勒得直咳。

“别动,不准出声,否则我勒死你!”

郭精奇的声音低沉却狠厉,那人竟真的不反抗了,任由她随手扯下马厩架子上的一捆绳子,三五下便将那人套牢捆紧。再直接撕下那人的一块衣角,团吧团吧塞进那人嘴里。

这番折腾中那个人可谓是绝对服从和配合,而眼神里却不见明显的惧色,就是一直目不转睛面无表情地盯着郭精奇的脸看。

处理妥当,郭精奇朝那人后颈一个用力,人昏睡过去。她起身牵出刚才那人的骏马,拽着缰绳,腿抬地都快抽筋了,才好不容易跨上了马背。

想想当初只是心不在焉地跟苏舜钦学过一点点马术,再就是之后装模作样地打了几场马球,如今心里怵得慌。

可眼下别无选择,这恐怕是她唯一逃生的机会了!

好在这马儿虽然看着彪悍,使唤起来却乖顺得很,无半点排斥,倒不认生。

郭精奇挺直腰短暂地做了个心理建设,然后俯下身咬紧牙勒紧缰绳,两脚冲马腹狠狠一踢,健硕的骏马如离弦的利箭直插进无边的黑夜,狂奔不止疾驰如风。

不管这条路奔向何方,跑远了再说!

向外奔驰还没多久,骏马的耳朵忽地支棱起来,四只快蹄也随之放缓,甚至开始原地打转踟蹰不前。郭精奇正纳闷,忽闻嗷呜的嗥叫成片响起,眼前一双双幽绿的光点忽隐忽现。

郭精奇心下一凛,莫不是闯进了狼窝?眼看那一团团黑影在雪地上甚是扎眼地越聚越多越来越近,低喘着跃跃欲试。

这要是扑上来别说逃命了,恐怕要被啃噬地连骨头渣都不剩。郭精奇一时间头皮发麻混身战栗!

四面楚歌的危急关头,只听身后传来马达般急促的铁蹄声,又一骑划破黑暗绝尘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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