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消息吧,她也没必要假惺惺的关心。
牛肉煮的软烂,充分吸收了汤汁的味道,谭雅雅吃了两碗,顾章默默的收拾好碗筷,兴许是看出她性质不高,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听见关门开门的声音,谭雅雅控制不住跑到门边,从猫眼看出去。
顾章穿了一件休闲衣帽衫,和轻薄的棉坎肩,单肩背着一个旅行包,见他关好门,抬眼望过来,谭雅雅下意识心虚的躲开,捏手捏脚跑回沙发上拿遥控器胡乱的调着台。
距离京市六个小时的车程,顾章的位置在三人座中间,他刚把旅行包放好,旁边的女人带着孩子就叫了他一声:“不好意思,孩子爸爸的位置在另一个车厢,能不能换一下?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太方便……”
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头上戴着塑料发夹,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他。
顾章一个人,坐在哪里都无所谓:“可以,孩子爸爸是哪个车厢的?让他过来吧。”
“谢谢你。”女人高兴的扬唇笑起来,发了一条消息,两分钟后,孩子爸爸赶到,再次对顾章表示感谢。
拿着旅行包到男人的位置去,是两人座靠窗的位置,他靠坐着面朝窗外闭上眼睛休息。
走出车站跻身拥挤的行人中,站在公交站点等车,已经后半夜一点,这座城市仍然灯光璀璨,车上的乘客有低着头看手机的,有倚靠在冰冷的车厢上浅睡的,写字楼里灯火通明,几颗零星的星辰隐没在霓虹灯牌中。
又换成了两趟公交车,下车后走了很久,才在一栋栋老旧建筑中步行上了六楼。
“咚咚咚。”
“咚咚咚。”
敲了两遍始终没有人开门,顾章又面色平静的拎起包下了楼,在客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穿着衣服睡过去。
被铃声吵醒的时候,他习惯性抬手看看表,六点。
“喂。”
电话另一头:“顾章,你什么时候回来?”直切主题。
顾章接连几天没休息好,揉了揉眉心:“半个小时后到。”
“啪。”电话被挂断。
即使再有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烦躁。
在小旅馆里的卫生间洗漱干净,背上旅行包走回老旧楼区,一口气登上六楼敲门。
“咚咚咚咚咚”敲的急促像是发泄着不快。
“来了来了,催命啊!”门被打开,眼睛都没抬就转身往回走,嘴里还嘟嘟囔囔:“昨天不就叫你来,来的这么晚,我干点啥都不方便,早上饭还没吃,柜子里有小米,你去给我熬点小米粥吧,冰箱里有一个咸鸭蛋,我就着粥吃,中午去市场买条鱼……”
顾章拎着旅行包走进屋,想要放在侧卧里,已经收拾干净,整洁的床单和电脑桌。
“唉……别放在那里……”
顾章不明所以的回头。
“你赵叔叔的儿子在这边上大学,他住在那个房间……”
顾章没什么表情的把旅行包从侧卧拿出来放在门口,挽起袖子走进厨房,撑在洗手台上深吸一口气,才翻找出小米开始熬粥。
“我只有三天假,后天就回去。”
“……就不能多待几天?医生说一个星期以后去复查,这期间不能做饭……”
顾章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听着话音越来越小。
门被打开,他跟着扭头看过去,是母亲后找的男人。
“陈丽,你儿子来没来?亲娘做手术都不关心……”男人一进门就低着头换拖鞋,似乎是才看见坐在饭桌旁的顾章。
“呦,你来了啊。”
陈丽站起身过去把赵力脱下来的工作服接过去:“他也是早上来的,熬了粥,坐下吃点吧,中午叫他去买条鱼炖一下。”
顾章没有叫人,始终默不作声,男人似乎也习惯了,撇撇嘴没趣的一屁股坐到陈丽的位置上,喝着碗里的粥,扣掉咸鸭蛋的蛋黄,还砸吧着嘴:“要是炸点小咸鱼就更好了。”
顾章看向母亲,她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到底是没说出来。
顾章中午去市场买了一条鱼炖了,才吃到一天中的第一顿饭,不适的胃稍微好受一点,又洗了碗收拾好饭桌,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看见赵力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在卧室背对着他睡觉。
他只能选择回那个小旅店去休息,在门口换鞋,听见赵力的声音:“你去哪?你娘可不能做饭,你晚上得早点回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