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棕色系的衣服将她全身都包裹得很是严实,除去能辨别出身形娇小之外,看不出什么其他的特点。
在已经戴了一顶有帽檐帽子的情况下,她还在头上又戴了外袍自带的兜帽。
压得很低,本来戴着面罩就看不清面容,现在更是连眼睛都没露出来。
盗猎团伙的成员,齐整整地都朝着她看过来,一言不发,身上还带着武器,搭配山洞里正中央点起的那堆篝火。
氛围昏暗,倒像是某种□□组织进行秘密祭祀的场景。
确实还挺让人心里发怵的。
她咽了咽口水,搭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随后指尖嵌入掌心,缓解了心中油然而生的紧张感。
“你是‘猎豹’的首领吗?”
女人好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轻笑出声:“别费心思猜了,我就是阿夜。”
果然,丁灿抬眼看向她:“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从来都不在白天出现?”
很多人都为此感到好奇,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也并不突兀。
阿夜往她身边继续走过来:“你就当我是身体有问题,平时见不得阳光吧。”
丁灿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只是对方不想说真话,她本就是作为人质来的,更别提用什么立场去逼迫其说出真相。
阿夜又离她近了些时,身形却突然顿住,鼻尖皱了两下,忽然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怎么了老大?”戴夫率先开口。
“她身上有很浅的香味,”阿夜又闻了闻才不确定地开口,“是花香?”
丁灿面上虽平静,心里却是诧异得很,她之所以会选择步步生莲这个道具,就是因为其记录脚程时所留下来的莲花香十分轻微。
常人皆不能闻到,极大地降低,或者说是能避免会被发现的风险。
自己跟戴夫走了这么久,别说戴夫了,就连她这个知情的使用者,都没有闻到过任何的味道,怎么会被阿夜发觉。
她这个嗅觉也太厉害了吧。
一个NPC,凭什么能闻见道具的味道啊。
阿夜继续追问:“那是什么味道,我从来没有在雪山上闻到过。”
“是我母亲洗过衣服的味道,在我们家乡生长着一种花卉,将花瓣捣成汁,跟洗干净的衣服一起浸泡在清水当中,久而久之,就会留下这样的香味。”
阿夜又盯了丁灿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怀疑这番说辞。
这气味若有似无地飘进鼻腔当中,并不浓烈,闻起来确实像是经由香味长期浸染的衣物散发出来的。
地下温度会比外面暖和些,气味更容易蔓延。
毕竟她还不会刁钻地想到这味道是从脚底传上来的。
丁灿没让对方再思考太多,直接问道:“那些立耳貂被关在哪里?”
“你跟我来。”戴夫跟阿夜交换过延伸之后,先行迈开脚步。
丁灿毫不犹豫,立马跟了上去,随着他来到其中一处洞穴入口。
两侧石壁上每隔几米,就挂着一盏正在燃烧的煤油灯,光线不算强烈,堪堪能照清楚行走的地面而已。
走了差不多十几米,她见到用木板相互钉在一起制成的简易小门,为了防止立耳貂从高处跳出来,直接封顶,上面一点空隙都没留下来。
但门口周围并没有发现立耳貂的身影,丁灿觉得奇怪,走近后,借着门边那盏煤油灯的照射,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靠近木门内侧的地面上,摆放着的赫然是一堆已经被剥下来的貂皮。
能看出来是经过简易处理的,摆放成齐整整好几排,毛色干净顺滑,不论其他的,单只说进行买卖交易这一块,就是极上乘的货品。
数量丁灿也大略估计了一下,差不多有个百来条。
想不到这些人还是挺有职业道德的,在给人提供走私野生动物之前,还肯去做额外的劳动来提升服务。
更远的地方,山壁内侧,有着约莫三四十只立耳貂,全部都瑟缩在距离门口最远的位置。
同伴早已丧失生机的毛皮,在它们看来,是世间最可怕的场景,没有任何一只在这时候会有越过貂皮,试图向门外逃离的想法。
真残忍,丁灿垂下目光不再去看,将衣袖往上拽了两下,露出手腕上的一根干草编织而成的手环。
是昨天在看守貂群时,达松一直等着实在无聊,就在身边找到了这种极易弯曲,多次编织也不会断裂的干草,编成细细的长条来打发时间。
自己看着十分精致,就问他要了一段当做手环戴在手上。
用作同他联系的信物再好不过了,她把手环摘下来递给戴夫:“达松看过这个,就会帮你们做事的。”
戴夫正要去拿,却见眼前的女生将手向后缩回一些,又曲起手指包裹住手环:“你什么意思?”
“你们这儿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