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什么也不要想,你和弟弟今天陪儿臣一起用餐可好?”
沈皇后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好,婉儿说什么都好!”
母女三人相视一笑,变得其乐融融。
宫外。
京城高官居住的宅子里,一个少女手中拿着信纸正在聚精会神的看。
她长得俊眉修目,气质高华,神态娴雅自若。
此刻她勾起唇,嘴里吐出两个字:“有趣!”
梦中得神授,祥瑞之人,这可真是和自己当初估计的不一样,让她进京到底能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不过也不妨一试,如果对方能斗败萧婉,将人送去和亲,自己又何必多造杀孽。
她提起笔,在摊开的纸上写下字,等写完装入信封封好口,派人送了出去。
珉王之死引起的涟漪,在京城中晃荡成波澜,引动无数人的心思,远在齐州府的嫡公主,也第一次在某些人心里留下了印象。
翌日。
顾逸领了出京的旨意一大早就带着人出了城门,准备带人前往齐州府。
车马刚走出不远,后面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人披着穿着张扬的红衣华服,一马当先地挡在了他的马车前。
车夫惶惑地停下马车,顾逸掀开车帘,就对上一张笑嘻嘻地嚣张不可一世的脸。
“表哥好巧,你也要出京,我们正好顺路,不如一起走?”曲之臣道。
顾逸冷冷看他一眼:“顺路?我往齐州府,你也要去齐州府吗?姨夫同意了吗?”
曲之臣是个漂亮可爱的少年,像是只娇贵难驯的狮子狗,他笑得得意极了:“当然,本少爷可是得了太子的命令,代他迎接和亲公主。本少爷倒要看看那个自称祥瑞在身的女人,是人是鬼?”
顾逸的眸色深沉了点。
他长得实在出色,郎朗君子,如明月清风,高洁不可攀。
相对于他的官位,顾逸又实在是年轻。
谁也想不到顾逸以弱冠之年屡建奇功,被天顺帝另眼相看,而后几次越级提拔,如今未至而立之年已然身居高位。
人们都说,顾逸具有宰相之才,很可能会是下一位钱如晦。
顾逸不悦地拧起眉毛,提醒道:“尊卑有别,无论如何,她是皇家公主。”
他深知曲之臣一心爱慕明珠公主,此行明摆着存心不良,说不得是为了明珠公主出气。
曲之臣不屑地挥了挥鞭子,轻蔑地道:“一个村姑而已。她乖乖地去和亲就罢了,偏要搞出这么多名堂,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他眼里闪过恶毒的眸光。
接着,他嗤笑道:“:不要说你不讨厌她,当初上书反对明珠公主和亲的人不就有你吗?哼,我们的心思是一样的,难道你不想帮公主出气?到时你少管我,我也懒得管你。”
顾逸眯了眯眼,冷静地扫过他,放下帘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以为自己爱慕明珠公主,上次上书只是觉得夏朝不该以公主和亲,国家大事岂能寄以一弱女子身上,也徒涨了北狄的气焰,于朝廷不利。
同样,他也不赞同以嫡公主替嫁,无论以理以情都不公平。
奈何他人微言轻,天顺帝一意坚持,朝臣也顺水推舟,此事不了了之。
顾逸是不信什么天罚,祥瑞之说的,他更相信是有人在其中弄了手段。
只是,有锦衣卫统领在场,对方是如何避过锦衣卫无孔不入的手段,让他们当了真的。
萧沫当然不会告诉人说,那是因为她和锦衣卫统领是一伙的啊!
她这段日子过得可充实了,有个锦衣卫统领充当耳目,萧沫一不做二不休将齐州府犁了一遍,当起了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爷。
有冤的申冤,有仇的报仇,齐州府积压的案件以极快的速度清理掉。
贪官污吏纷纷落马,地痞流氓一一收押判决,齐州府的吏治从来没有这么清明过,忙得谷知府面如土色,他可是将齐州府本地乡绅豪门都得罪了。
毕竟在视百姓如蝼蚁的封建社会,哪家当权者家里没有点龌龊事。
可是谁让锦衣卫握着他贪赃受贿的事,如果不是看在他只是弄些钱财,没有搞出人命的份上,谷知府怀疑自己现在的脑袋可能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他日夜盼望着公主可以带着人滚蛋,还自己清净。
可是萧沫才不管他,她正喜滋滋地跟自己的恋爱对象约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