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抓了抓脸颊，嗯了一声。
虞清然说：“投的试试呗，万一呢。”
虽然闻艺开觉得希望不大，但是听到虞清然这样说，他还是点点头，说：“好的。”
虞清然又说：“对了，这次叫你来，是想说等你剧本完善后发给我看看，我到时候有个演员交给你。”
投资人塞自己喜欢的演员这种事情并不奇怪。
闻艺开觉得虞清然应该不是那种会随便找个人塞进来的类型，但对方这样做还是让他心里有点儿怪怪的。不过他没有拒绝，半晌，点点头说：“好的。”
虞小姐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投资人了，他再任性也该有个度，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
跟闻艺开聊完，虞清然顺路去某品牌取她前几天订购的一款包包。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很低的女声说：“这不是没取吗，给我试试怎么了？”
一个温柔女声，应该是sa，说道：“抱歉，这个私人定制，不能随便给人试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蛮横：“不能试那你们摆出来干什么？”
sa说：“是因为客户要来取，我们特意拿出来的。”
男声说：“我一年在你们品牌消费这么多钱，你就是这种态度？”
那个很低的女声这时候说：“算啦，算啦，应该是高端客户定制的。”
男声带了点生气：“能有多高端，我每年消费这么多，还不够高端？”
sa说：“实在是抱歉，这款确实是客户专门定制的，您看看您有没有其他喜欢的款式？”
男声说：“专门定制怎么了，你别以为老子不懂，老子又不是没在你们家定过东西？”
那个很低的女声说：“哥哥，人家都说专门定制了，肯定很贵的，我们看看其他吧？”
这女声乍一听好像是在劝架，实则处处拱火。
虞清然听着，不由扬了下眉，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她光听声音和说话的风格就知道是谁。曲林，原著女二号，也是虞清然以前的好朋友。
是的，虞清然的朋友。或许说前朋友。
虞清然跟曲林很小就认识，那时候曲林家就住在虞清然家楼下，两个人上同一所小学，又去了同一所初中和高中，虽然后来许嫣然加入了这段友谊，但是虞清然一直没有怀疑过自己跟曲林的关系。
一直到虞清然嫁到沈家来的前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那天虞清然多喝了点酒，当着这位好朋友的面，感叹了一句，她觉得她的姐姐许嫣然好像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家人。
谁想到曲林听完后，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知好歹，许嫣然那么好的人，她都敢质疑，更是说自己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好朋友。
虞清然当场就傻了。
不过这时候的虞清然还没有清醒，哪怕对方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她也以为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直到她觉醒了记忆，才知道，原来这段关系早在许嫣然加入后就发生了变化：
曲林不小心弄坏了她的手工，她生气，许嫣然却私下安慰曲林不要太放在心上，称朋友才不会在意这些。
曲林把她的作业本弄丢了，她憋屈，许嫣然却拉着曲林的手来跟她道歉，说要是她不能原谅曲林，她许嫣然会替曲林给她把作业补上。
曲林把追她的男生写的情书夹进作业本，被老师发现，她被找家长，许嫣然却跟曲林说谢谢，不然妹妹早恋影响了学习该多不好……
于是，虞清然成了斤斤计较，心胸狭隘的人；而许嫣然豁达大度，开朗善良。
更关键的是，许嫣然身边总是不乏关注者，而从小就有个明星梦的曲林，最喜欢的就是被人围绕的感觉。
她很自然就把许嫣然当成了最好的朋友，至于虞清然，成为了讨厌的女孩，只不过因为是许嫣然的妹妹，所以她不好撕破脸皮。
虞清然记得，在上一世的故事里，最后，她身败名裂，也有曲林这位女明星的煽风点火。
曲林在微博以“我有一个朋友的妹妹”为主题的故事，一度爆红微博。
在那个故事里，虞清然就是上面说的那样的女孩。虽然曲林匿名了，但是网友多神通广大，最后将虞清然的一切都扒了出来。
虞清然记得，在住进精神病医院之前，她接受了长达半年的网络暴力和死亡威胁。
她是因为精神极度紧张，受不了才去找的许厉城，而许厉城自然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回忆带来的无数情绪上涌，让虞清然胸口一阵闷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那些情绪压下去。
所以，她不是不怕死亡，而是每一次死亡即将来临时的那种感觉，能够让她更清晰地认识到这些人曾对她做过的一切。
等了片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