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玺除了中间部分缺环形圆柱状的东西外,还有另外的发现,你摸一摸骨玺下面。”
沈清晏把骨玺放在姜唯手上,骨玺下是粗糙的质感,一圈一圈环绕,纵横沟壑,姜唯睁眼,将骨玺倒过来一看,“这是,这是地图?好精巧的设计,难怪为了带出来,不惜藏在头颅中。”
“没错,孤已经拓印下来了,只是地图中心残缺,不知道雕刻的是什么。”沈清晏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标注着红色的地方,正是离渊国都城外百里,一座名为莫邪山的地方。
马车外,业鸿看了看天色,“殿下,这天变的太快,看样子要下雨,还是找个地方落宿好。”
“此处人烟稀少,方圆十里没有驿站客栈,最近能避雨的,是三里外的一处义庄,咋们今晚就在那里打发一晚。”
义庄?姜唯皱眉,在义庄留宿,保不齐会遇到那东西,转头又想起渡妖塔鸿运当头的气运还有三日,怕什么啊,相比他们,我可是有鸿运当头加持。
“驭——”
马车突然颠簸,正想着的姜唯一个不稳,东倒西歪撞入沈清晏怀里,只一抬眼,就能看到那双眸子,乘着漫天星辉,温柔多情,冷峻的面庞偏生了一双含情眼。
“殿下,不要用如此真诚的眼神看我。”我会害怕的。
沈清晏凑近姜唯耳边,声音又轻又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先生,怕什么?”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让姜唯脖子痒痒,身子冻僵一般不能动弹。
心漏掉一拍,才反应过来,用不太凶的声音喝道,“松开!”
沈清晏低头不经意一笑,乖乖松开,藏在袖里的手偷偷施法,让马车再次剧烈一晃。
又是“驭——”一声,姜唯再次投入那带着清淡木香的怀抱,偏不能暴露实力,只能用眉头皱紧反抗,“业弥,稳当些!”
笑意加深,见姜唯当真有些生气,沈清晏不再打趣,“先生坐稳。”
“驭——殿下,到了。”
乌云黑压下来,门口挂着阴森森的经幡,被烈风吹得阵阵作响,“业鸿,去开门。”
沈清晏姜唯二人走在后面,四周院落,停摆着着几具棺材,位置有些奇怪,并非整整齐齐对称摆放,两人礼貌地避开,天已经下起小雨,几个眨眼越下越大,哗啦一声倾盆而下。
姜唯听着雨声,不由得抬起头,这天黑的真快。
“殿下,这里有四张床位。”
姜唯瞥了一眼所谓的床位,就听到沈清晏热情招呼,“姜先生是客先选。”
和死人抢床也不膈应,“我更喜欢打地铺,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才能睡床。”
“巧了,孤也喜欢打地铺,今晚孤同先生席地而眠。”
于是乎,地上躺了三人。
业鸿僵硬地睡在中间,原本有人应该守夜,姜唯却说,此处有魂灵镇守谁也不必守夜,赶了一路的车辛苦,邀请一同躺下,于是卡在两人中间。
夜色渐深已到夜半,雨已经停了,安静安静,一声“叮铃”之声打破宁静,接着是催命般急切地“叮铃叮铃叮铃”声,三人被吵醒,业鸿想要起身查看,却被沈清晏拉着,沈清晏传音到二人耳边,“有东西来了。”
义庄院子里摆放的棺材里面“咔咔”作响,像是扭动关节发出声音。
“按兵不动,瞧瞧是什么东西。”三人笔直地躺在地上,装作睡得很沉的样子。
“嗒嗒”,冰冷尖锐的东西进入屋内,慢慢靠近三人。
“太子,有一只手在摸我,我的腿!”业鸿感觉到异样,连忙传音太子。
那只手指甲很长,抓的人痒痒的,业鸿忍不住往后一缩,一下惊到这东西,猛地拖住他的脚腕就向后拉,业鸿吃痛,“嘶——”,姜唯抓住业鸿的手,沈清晏翻身而起拔剑一挥,将那双手横刀截断。
“业鸿,没事吧,”业鸿,把裤腿撩上去,”只见脚踝被锋利的利甲划开,上面鲜血直流,三道抓痕,中间还有个圆形的凹陷。
“殿下我没事,此处诡异不宜久留。”
姜唯看到这个伤口,撇嘴一抿,糟了,还真遇上了。距离我的倒霉体质还有三日之期,这敛尸兽必然不是我招来的!!!(是我也不认)
想起敛尸兽的毒有昏迷的效果,姜唯正要叫他们捂住口鼻,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砰——”一声,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炸裂,沈清晏与业鸿就晕了过去。
看到两人晕倒,没晕姜唯也翻一个白眼,然后啪一声倒地不起。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平凡普通的道士,太子都晕了,道士不晕有些可疑。
沈清晏醒来的时候,周围很黑很狭窄,身下还有东西磕着背,想动弹却浑身软弱无力,虚弱地呼喊,“业鸿,姜唯,你们在吗?”
“殿下,我在呢。”透过棺材板儿,传来业鸿的瓮声瓮气的声音。
“我们这是在哪儿?”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