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
妙香见到几上的四色礼盒,有些发愣,她没有想到,杜若真的是来拜访她的。有人正儿八经上门来做客,已是多年没有的事了。
“小郎君这般客气,折煞奴家了。”她很快收敛了情绪,笑着说道,“那奴家就却之不恭了。”
“妙香不嫌弃就好。”
杜若看着妙香,发现她虽然没有上次艳丽眩目,但是今日的装扮,多了几分灵动,暗叹美人就是美人,怎么打扮都好看。
她和妙香闲聊了几句,才说到了来意:“今日我过来,有些事想请教妙香。”
“小郎君请讲,妙香知无不言。”
杜若就和妙香说起了击鞠之事。
“奴家去看击鞠赛,都是有郎君邀请奴家同行,若说需要什么,奴家陪同的郎君嘛,好吃好喝免不了,奴家嘛,看到有人打得好,就想丢香帕,丢花,丢果子之类的,助助兴。”妙香回道。
“丢香帕,丢花不错,丢果子恐怕不行,若是伤到了谁,就不美了。”杜若听她这么说,笑了起来。
“小郎君是要组织击鞠赛吗?队伍挑选好了吗?彩头如何?若是彩头高,放出风来,会有许多队伍来参赛,还有些地方,会开档口猜赢家。”妙香又道。
“队伍有,彩头不清楚,档口没有。”
“这种猜赢家的档口,多是有人偷偷开的。”妙香怕她不知道,特意说明白。
“我以前也去这种档口玩过,有些还行,有些人品太差,赌得起输不起。”杜若说道。
她在弓月城,斗鸡走狗都玩过,各种档口当然也见识过。
妙香没想到,她这种贵人家的小娘子,也会偷偷去档口玩,不过她想到上次那位小郎君,又觉得,她们这些贵人家的小郎君小娘子,大概对没见识过的事,很有兴趣。
“小郎君说得对,有些人品是不行,人品还行的,奴家也认识几个,小郎君若是需要一些这方面的人手,派名管事过来,奴家可以居中引荐。”妙香说道。
“妙香认识很多这样的人?”杜若有些好奇。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三教九流,奴家都认识一些。往常,有哪位郎君需要幕僚,而奴家正好认识想做幕僚的郎君,就帮他们牵一下线。小郎君要招幕僚的话,亲自见一下比较好,不过有些人上不得台面,小郎君派名管事见见,就是给他们面子了。”
妙香这样名满长安的都知,认识的人各种各样,帮人牵线搭桥,居中介绍,虽然不是她的本行,却也是她擅长的活。
“明白了,需要的话,我再来找你。”杜若应承道。
到了午膳时,妙香又让人备了上等酒席,请杜若她们用膳。
她们几人说说笑笑用膳的时候,思南院的大厅里,却闹了起来。
今日杜若敲开了思南院的门,大门就没关上。大白天逛南曲的人,很少,却不是没有。有人见思南院开着门,就进来了。
他来都来了,琴娘也不好将人再赶出去,就派了人服侍他。
那人喝酒喝到半醺,就喊着要妙香来陪他。琴娘解释妙香有客人,他就闹了起来。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了四五名随从,也跟着嚷嚷了起来,说思南院见人下菜碟,到处翻检,要把妙香找出来。
杜若她们在的花厅,离大厅有些远,不过这些人不是头一次来思南院,花厅门口还有人在上菜,有人见到,就闯了进来。
“妙香在这里!”他看到妙香,大声喊了起来。
“把他丢出去。”杜若轻声说道。
红叶站了起来,一推一踹,那人就摔到了门外,哼哼唧唧爬不起来了。
不过,她一动手,动静就大了起来,其他人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一人去查看倒下那人,另外几人,又要往里闯。
红叶守在门门,和人过了几招,随即,绿叶见对方人多,也加入了战团。
杜若怕她们吃亏,站在边上,给她们掠阵,顺便守在门口,不让人进花厅,有人往她这边凑,她就下黑脚。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见自家随从打不过杜若的随从,开始叫嚣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杜若觉得他有病,在外打架,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自报家门,这是有多想不开,大概是想回去再挨一顿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