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过来将汤晚拉开。
果然是投票要开始了，汤晚赵赭左相回位，最终由于没有切实证据导致分票后，汤晚跟赵赭成功守护秘密。私藏的是谁这种小问题汤晚也答上来了，不是赵赭而是左相告诉她的，藏在她马车夹层里的正是在夺嫡之争上输给左相和当今圣上的废太子！
赵赭的父亲宁国侯本来就是太子一派的，没想到现如今还有联系，明显是还想搞事情啊。汤晚怀疑这剧本还有续集，不过今天肯定不玩了，一直没喝水喉咙都要冒烟了。
汤晚刚走出剧本杀店就被赵赭叫住：“为什么乱跑？”
她没跑啊，最近膝盖疼，别说跑她连站都懒得站。
“他跟你说了什么？”
这菜鸟居然跟她聊起来了，还说可以开车送她，汤晚不想暴露家庭住址这种隐私，委婉拒绝后两人就分开了。
······
左相府，从朱颜阁回来的南宫珏还在思考今夜的事，其实他已然有些走神了，因为他此刻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双安宁如死水的眼睛，那双眼睛竟然属于从闺中起便有刁蛮之名的工部尚书之女，汤晚。
她一来，南宫珏就注意到她了，一开始他甚至怀疑那是个盲人。并非此人眼神呆板木讷，而是她看人看物时目光的落点不像在那人那物上，是在审视躯壳内的魂魄吗？不像。
见她与老鸨搭话，他竟有些好奇此人与人交流时的模样，便过去试探几句。果然只有当跟人说话时，那女子的目光才从虚空归返，若有似无地定在对方身上。这种状态在见到赵赭时会凝成实质，像点了睛的人像，添了色的陶瓷。
果然传言非虚，汤晚对赵赭执念颇深，可杀妾嘛······南宫珏摇头，不见得是汤晚做的，又或者做决定之人不是她。
知道赵赭跟废太子暗中来往后，汤晚表现出惊讶，但不多。可见她对自己的夫君是个什么人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汤有德当初借长女搭上太子一派的关系，又将次女许配给军方那边的人，如今小女也已经进了宫当公主伴读，还真是到处押注，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
这般审时度势之人如果知道赵家想做什么，要么跟长女割席，要么逼长女和离，总之断不会相帮。
南宫珏不担心汤有德会带着工部掺和进去，但他觉得找到了一个替自己打探赵赭和废太子相关之事的最佳人选——赵赭的妻子，今夜跟他有一面之缘的人，汤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