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当过儿子,还是他认清得太晚,小时候还为了一点虚幻的母爱摇尾乞怜百般讨好,可笑!当真是可笑!
“并非我想带着你,若不是众人皆知你是我赵家的次子,你要去哪里去哪里。可如今陛下判了你父兄流放已是手下留情,你父亲当年树敌不少,若你我继续留在京中,只会平白惹人猜忌议论。难保他们担心你父兄另有后手,加害于他们。如今侯府没落,明枪暗箭皆是难防,你就算不体谅你父兄,我也绝不会放任你连累了他们!你今天就跪在这里,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回我!”
说罢,芳成郡主在嬷嬷的搀扶下离开了。留下赵赭一人跪在原地,突然他的手碰到一冰凉的事物,原来是那本已经被茶水泡湿的棋谱。
他下意识将那棋谱攥进手里,一点点揉成团,面上露出个讥讽的笑来。说他是畜生,那被发配边疆还对皇帝感恩戴德的母亲又算什么?他不会走的,永远都不会走,他要留在这京城,让他愚蠢的母亲和无用的父兄看着他拜官入相,无论是郡主、侯爷、宰相,乃至高高在上的皇帝和太后,都阻拦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