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自己漂泊半生,难得有了个依靠,欣然应了。”
“陆韫得了韩小姐的回应,心中窃喜。他惯爱养鸟雀的,那些鸟雀自山林中抓入笼中,初时总要挣扎一番,便要剪了羽翼,精粮玉液地伺候着,挫其锐气。”
“日子久了,便是笼门大开,鸟儿也不会飞走。”
谢天星嗤之以鼻。
他在床上打个滚,将书丢开。
这作者说教语气极重,一看便是借着讲故事要大讲道理,美其名曰警世救人,实则一叶障目,不过以偏概全,将一个好好的故事写成了寓言,用自己浅薄见识粗浅地说教罢了。
他最不喜欢看寓言了!
讲故事就要好好讲嘛,借着故事输出观点算什么嘛?
你以为你是那些个叫什么子的圣贤吗?
这个故事只是因为这男人心思不善罢了,想着用富足安逸的生活麻痹这笨女人,好让她离不开他。
但是他家阿妤可不会,阿妤待他极好,虽然将他锁了起来,但他住的是千金一日的房间,吃的是百里挑一的饭食,且每一样都极符合他的口味,也不知道这丫头什么时候竟对他的口味如此了解。
她可是对他用了心的。
谢天星羞怯地笑了。
这日子有点过分幸福,宠得他险些以为自己才是那个长在深闺锦衣玉食的娇小姐。
阿妤对他那么好,和他总是相敬如宾,虽然他们之间未有夫妻之实,但却有了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好羞耻!!!
谢天星将脸埋在枕头里,身子扭来扭去。
我的师妹太爱我了怎么办!
虽然那个女侠的男人也很爱他,但是绝对不是阿妤这样的爱!
就算是,他可是个男人,从小混江湖长大的,可不是靠脸吃饭的,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谢天星气呼呼地翻开书,继续看了下去。
“韩小姐心想,自己乃是江湖女子,自小刀尖舔血过活,自与那等以色侍人者不同。”
谢天星眼皮重重一跳。
他盯着那一行字,像是盯着挡在他人生幸福之路上的碍脚石一般,恨不得它立时消失。
俄尔,他勾起唇角,浮浪轻艳地笑。
“怎么可能?”
“我是男人。”
“而阿妤爱我。”
他恶狠狠盯着书页,嘲讽道。
对,他是男人,而阿妤爱他。
所以他绝不会沦落。
于是他自信地走到特意为他留出的门洞,将他的阿妤为他订好的饭菜拿了进来,开始动筷。
今日的饭菜比往日丰盛了许多。
还多了一壶酒。
谢天星略略消气,他看着面前一小碟一小碟盛好的菜式,再次确认了他的阿妤爱他这个事实,安心自得地吃下面前奢贵至王公贵族才会品尝的菜式,并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气消了,但他无聊。
于是他又回去翻了另一本书来看。
这本就好了很多,是个甜甜的故事。
这本讲的是一个俊俏书生考中了探花,被当朝公主看上了请旨去做了驸马,自此飞黄腾达,鲤鱼一跃,跃身龙门,极对谢天星口味。
于是谢天星直接翻到最后一页:“自此,驸马与他的公主幸福的在一起,再也没有分开。”
果不其然。
谢天星得意地笑了,看向下一行。
“只是,二人蜜里调油的生活却也有些小小磕绊,欲知后事如何,请待本书续本《公主的哭包男宠》。”
“冯依安是入了奴籍的罪臣之子,却生得姿容绝美,倾城绝俗,更有一身娇柔媚骨,虽是男子,却勾得王公贵族个个垂涎。”
“冯依安日夜哭泣,以为此生便要葬送这狼窝中。却没想,一道懿旨,将他送进了凤仪公主府中。”
“凤仪公主貌美青春,与驸马琴瑟和鸣,只因那一次宫中相逢,那宦官于烟雨迷蒙处那一回眸,从此那张绝色容颜便在她心上狠狠烙下了一道痕。”
“他逃,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初-夜,冯依安抓紧床单,低声喘息:‘望公主怜惜。’”
傻子看到这里,都知道讲的什么故事了。
谢天星面红耳赤地阖了书。
书皮上明晃晃的四个大字:红叶君著。
他趴在床上,用被子捂了脑袋,攥紧拳头,悲愤咬牙。
他家阿妤才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阿妤超爱他!
一缕脂粉香阴魂不散地在他脑海缠绕。
谢天星颓了。
他仿佛看到他的阿妤在那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地方,拥红揽翠,被那些涂脂抹粉的男人簇拥着,奉承着,听阿妤对他的抱怨,或者顺便对阿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