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赵成早上教夏无练刀,肿着右眼的李旭东下午教夏无练剑。
两人也都不离开,只在对方教学时指指点点,都说不如自己的。练了几日,夏无再也受不了当这夹心了,一把把两人推出了院子,自己躲进了房间,谁敲都不开门。
学生没了,就剩下两个鼻青眼肿的老师在门外面面相觑。
两人也收起了在夏无面前的幼稚样。
“你这一次去南境,应该看到了南境的样子,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想助南境军一力吗?”
赵成无言,再和夏无来傲仑时,他内心想着他只顾着夏无的安危即可,听说煜南王死了,他还要再顾着李旭东的安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而当他去了一趟南境扫墓之时,他看到了溃不成军的南境军,满脸忧愁不再有笑脸的南境百姓。当初有他和李旭东在时,南境百姓出门都是笑容满面,他觉得值了。
当他和李旭东抛弃了傲仑时,也抛弃南境军和南境百姓。有错的是这些居于高位王室和世族,百姓又何错之有。
这一次去了再回来,他动摇了,为了那几十万个厮杀在边境的南境军,为了那世代生活在南境的千万南境百姓。
赵成只留下一句:“让我再想想。”就出了门。
身后的李旭东却露出了然的笑,他知道,赵成还是那个赵成。但这王室还有世家还是那个世家,在原来的赵成归来前,他要让这些世家和王室该消失的人都消失。
李旭东眼里露出了肃杀之色。
第二日,顶着脸上还有伤的脸,李旭东出了门。一反往常,难得穿了黑衣出门。
老辛一脸担忧:“主子又穿了黑衣。”
夏无疑惑:“穿黑衣怎么了?”
虽然李旭东常穿白衣,除了那日从无尽镇走穿了黑衣,也就这一次了。
“穿黑衣就代表有人要死了。”
两人身后有道人声悠悠开口,吓了两人一跳,一转头,是大清早就拎着酒壶的赵成。
“穿黑衣比较好参加丧礼?”
夏无问。
赵成却摇摇头,转身就走。
“黑衣沾血不显色,白衣太明显。”
赵成走了,那话却实实在在砸在了夏无的心上,她转头诧异的看向老辛。
“赵叔的意思是,我父亲他要亲自杀人?”
老辛点点头,“而且要杀不少人。”
想想那日从无尽镇穿黑衣走的李旭东,再想想死了煜南王,夏无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想,回院子继续修炼。
李旭东不来,赵成也不争着来教夏无练刀了,院中无人,夏无召出了震天环,变幻着长刀和剑。基本招式其实二人都已经交给了夏无,夏无现在所需要的就是苦练而已。
震天环拿在手中,虽有重量,夏无却觉得震天环与自己恍如一体,再怎么练,震天环都不会从自己手中脱离。
刀需要腰腹力量,还有霸气的强大力量和气势。而剑则柔了许多,配上鬼影踪的步法,犹如天成。
夏无一时手中持刀,劈扫有力,眼神犀利。一时拿剑,变幻如风,身法如水。
李旭东这一次一去,多日未归。深在宅院内的夏无有时都可以看到附近火光冲天,时不时传来惨叫呼喊声。
老辛倒是时时会来找夏无,不是近日什么国公府被抄,就是什么尚书家被灭,那一时老辛带来的手册的工部尚书家就在其列。
夏无想起了那个站在白子书身旁嚣张的少年,应该再也无法嚣张了。
夏无虽刚从无尽镇来,但也能从老辛的话语和神态中看出,这次的事态很严重,连随从,老辛都不让他们随意出门了。
夏无也第一次感受了到了什么叫做权势的力量。王权的力量,王权之下,都是蝼蚁。
傲仑皇宫之内,那白玉大殿上,傲仑王就站在高处,看着那火光四起的天昆城。他身旁立着一道黑影。
“王上不管吗,就任振南王这样吗?”
吹来的夜风拍在傲仑王的脸上,他抬起手,轻咳了一声。
“我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若不是我前头那几个哥哥实在无用,被砍了个精光,如何会轮到我。王叔,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样子,他比我,比那些兄长,甚至比我那父亲更像个帝王。比起我,你们都更希望护的是我王叔那样的帝王,而不是我这样的,不是吗?”
那黑影的身体一顿。
傲仑王却也不在意。
“王叔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因为他只为了傲仑,不是这王位。”
当初李旭东离这王位一步之遥时都离开了,如果李旭东真想要,他也愿意给。
不知为何,他羡慕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堂弟,他应该是在满满的父爱中长大的吧。不像他,祈求都求不到,登上了这他不愿登上的王位,身边都是盼着他死的,而这贴身护了他这么多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