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院,方才还面色苍白的少女脸色已好了不少。柳玉河搭上脉,紧紧了眉头。
真奇怪,方才还十分混乱的脉象此时已趋于平稳,心脉也渐渐稳定下来。明明不久前还是会心悸而亡的脉象。
“你暂时没事了,阿无今天在闭关没法见你,你再好好想想吧。”
少女自顾自阖着眼在休息,并没有回答柳玉河。
柳玉河自讨了个无趣,起身离开了客院。
第二日一早,柳玉河就去了夏无的院子门口,院子外还是有重重人在把守,柳玉河进不去。
柳玉河还遇到了刚从夏无院子出来的李旭东,自无尽镇一别,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李旭东,如今的李旭东身上穿着虽没变,但整个人的气息判若两人。
在无尽镇的李旭东是温润闲淡的,现如今却多了些上位者居高临下,俯瞰众人的气势。
柳玉河弱弱喊了声:“李叔。”
李旭东没有忽视他,反而朝他笑笑:“我这段时间忙,也顾不上你们,在天昆城有什么需要都和老辛说。”
李旭东开了口,让柳玉河找回了在无尽镇时的亲近感。但李旭东也没时间和他多说,聊了两句便往外走去。
柳玉河看向夏无的院子面露担忧。
不知道阿无是闭的什么关,需要这么多人把守。柳玉河只能又去了客院,把上少女的脉。
灵脉又开始乱了。
等到晚间,少女的灵力又开始冲撞心脉。这一次,柳玉河什么灵药都没有喂,只盯着少女,大概一个时辰后。灵脉又平和了下来。
接下来几天都是如此,少女每日大概要受一个时辰的心悸之苦。虽痛但暂时于性命无碍。
柳玉河此时也顾不得少女了,夏无已经闭关了好几天未曾出来,就连高婶都觉得不对,开始询问夏无的去向。
夜间,柳玉河给少女喂了颗止疼药便匆匆赶来夏无的院子外,有人守卫着,不让接近,那柳玉河就在最外围找了颗树呆着,累了就靠着树干眯上一会。休息好了就继续守着。
这两日,除了如厕和给少女喂药,柳玉河守着夏无的院子寸步未离。
这一切也落入了墙上的李旭东和老辛眼里。
“此子心地纯良,阿无能得如此一友,甚好。”
老辛哪顾得上柳玉河如何。
“主子,你回去休息下吧,这都几日没闭眼了。”
这几日,李旭东白日去宫里处理政事,晚上便来守着夏无,已经好几日没有闭眼。
“无事,我在宫里午时睡过了。”
那短短一个时辰,能顶什么事。但老辛也自知自己劝不动。
刚开始,还能听到夏无房内夏无的痛呼声,渐渐变成了闷哼声,这两日,连声音都听不到了。若不是李旭东还能感应到夏无微弱的气息,他早冲进了夏无的房间。
天昆城最好的医师,宫里的太医都被李旭东请来,住在了府里。看着这架势,只要夏无一日不出来,这些人就要在府上住上一日。
房内的夏无已经完全不知道到底过了几日,昏昏噩噩,痛晕过去又继续痛醒。灵脉中的青光雷电越来越粗壮。她的身子被雷电一激,无力得抽搐。
双手也再捏不住掌心,双手无力摊开,掌心已血肉模糊,可见森森白骨。
夏无已痛到麻木,只能无力喃着:“阿婆,阿婆。”
就这样又过了五日,老辛再也支撑不住。
“主子,要不进去看一眼吧。”
这几日,房内除了红光闪动,再无其他一声声响。
李旭东也面露纠结,他担心夏无不假,但有些修炼如果被打断,轻则受伤,重则伤及性命。他不敢妄动。
抬手拦住了老辛。
“再等等。”
再等几日,夏无如果再不出来,他就亲自进去。
不需等几日,两个时辰后,正逢深夜,天昆城一片寂静。围在夏无院子外的众人也放缓了呼吸。
突然,一直在夏无屋内闪耀的红光乍亮,红光之耀眼,让漆黑的黑夜都亮了半瞬。
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守在外间的人齐齐抬手挡住了这耀眼红光。
等光芒熄灭,众人放下手时,紧闭多日的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一道人影立在房门之处。
再一细看,那道人影一袭白衣,白衣上已血迹斑驳,尤其是衣襟处,已被鲜血渗透,应该是唇间流出的血迹,该是多少血,才能渗成这般模样。
视线再落到手间,饶是在战场经历过重重战事,见过无数尸骨的黑甲护卫军们都不由眼孔紧缩,倒吸一口凉气。
那双手已不叫手,而是一双白骨,上面缀了些血肉而已。
那人影自是夏无,夏无没有撑上多久,身子一软,在倒地之时,一道白色人影从院墙上飞射而出,一息间便到了夏无面前,在她倒地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