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蹭到应微言身边,咬了一下应微言的手腕,动作不重。
应微言试探着对站在门口有些出神的白晚说:“或许是手腕......”
那天应微言闻到的奇异香味。
“我之前康复治疗的时候试了一下针灸,它当时在旁边。”白晚想到什么,把手套摘了下来。
从小臂到手指上还包裹着一层类似胶质的东西,白晚冲柚子招了招手:“原来你在担心这个。”
刚好白晚今天也约了康复治疗师,应微言见到那层生物材料被揭下来。
白晚手上是纵横的疤痕,不像是原生的手掌,像是一块一块缝上去的。
远比新闻上描述的要严重。
“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在意料之外了。”治疗师给白晚的手进行专业按摩恢复,“现在天冷了,手指还有跟去年一样不能动的情况吗?”
“偶尔早上起床的时候会没有知觉,不过热敷一下就会恢复很快。”白晚手指动了动,“越来越好了。”
应微言站在白晚旁边,看到了白晚左手手腕上还有两道横着的,像是刀疤的东西。
治疗师的针又扎进白晚的手腕里,柚子突然汪了一声。
应微言一把抱住它,防止它冲上去。
“这小狗之前对我摇头摆尾的,上次咬着我出门。”治疗师手还是很稳,没受到什么惊吓。
应微言看着银针贯穿白晚的手腕,视线忍不住偏移。
不是亲身经历者,不会体会到伤口愈合的痛苦。
奶牛猫踩着步子从客厅电视柜下狭窄的缝里钻出来,手里推着一块已经落了灰的橙色拼图,拼图上面有个按钮。
奶牛猫挥爪打了一下那按钮。
“Hurt”
应微言终于知道柚子为什么会在玩具房拼图的旁边一直扒来扒去,那地方本来就少一块拼图。
不知道柚子在哪里看到了那个会叫痛的玩具,也不知道它是如何理解了痛和Hurt是同样的含义。
柚子一直想传达的是妈妈很痛的信号。
夜白枫桥起身说下楼去车里拿些东西,应微言听着白晚跟柚子强调这样不是受伤,也不会痛。
治疗师拔了针告诉白晚以后可以不用戴手套了。
“晚上睡前也热敷一下,让手指直接接触一下物体。”
治疗师给夜白枫桥留了门,白晚用疤痕斑驳的手摸着柚子:“柚子你的毛又打结了。”
柚子还在跟治疗师怄气,不太想说话,但又很乖地待着。
“白晚姐,你的项链。”应微言把放在透明袋子里的项链放到茶几上。
“项链不合适吗?”白晚偏偏头。
“不是,很漂亮。只是我觉得项链对你很重要。”
“以前是个念头,但现在不是。”白晚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疤,“之前还做过不太好的事情,被柚子发现了。以前柚子都不会开门,那天打开卧室门就开始骂我。”
应微言看着白晚脸上释然的笑容,隐隐明白了她收留奶牛猫的意义。
“我觉得他和爸爸妈妈应该都很希望我往前看,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总弹以前的曲子,所以梦里也会梦到他们三个。”
白晚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微微笑道:“醒来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在身边躺着。”
白晚把项链拿起来放在应微言手里:“这个项链我还是想看你戴上。”
应微言握住项链,声音有些涩地说了声好。
夜白枫桥把笔记本电脑放下,手里还有个装盒的光盘。
他盯着白晚看了一会儿,又低头道:“我拿到了一段长音频。”
白晚脸上笑容更深:“我一直都想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我觉得你的声音有些熟悉。”
“见过。”夜白枫桥面对白晚的时候总有一种青涩和局促,“我......我告诉你黑色的花染色。”
“我在学校里也见过你吧。你古筝弹得很好对吧。”
夜白枫桥又紧张了起来。
应微言发现这人的情绪都用在了面对白晚这件事情上。
“是什么音频?我现在能听一下吗?”
“是宇宙深处的声音。”
白晚一怔,笑着说:“那拿去琴房吧,之前我答应了粉丝朋友直播。今天刚好做一个新开始。”
今天的白晚没有换衣服,直接穿着黑色的家居服落座在钢琴前面。
柚子坐在她旁边,奶牛猫转了几圈,跳到白晚的腿上坐着。
夜白枫桥连接上刚才拿过来的音响,宇宙的鸣声呜呜响起。
白晚没有任何预告地开了直播,粉丝朋友涌入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白老师好!
:奶奶,你家博主开直播了。
:好好好,早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