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巫锦之还在劝解伍英，伍英却有些震惊。
她的话只说了半句，巫锦之居然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明白她低落的原因是在自责。
她长这么大，也不是没经历过失败，但次数真的很有限。
如果不算上大概造成了她死亡的最后一战，她还没出现过比较重大的失败。虽然一直因为性别原因在军中往上走得步步艰难。
稳一直是她的优势。
但与其说“稳”，不如说她逼自己逼得紧，不允许自己犯错。
她就算一直都很稳，在军中晋升的速度也远远比不上同期的男人。
更不要说如果她再犯了错，亲自把理由递到对手手中，那等待她的后果是她不能接受的。
她之所以能在军中“逍遥”，不用回家嫁人生子，都得益于她能够在军中为家族争取到利益。
她一旦失去价值，等待她的就是被召回家里，找个人嫁了，从此以后被困在那方小小的庭院里。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被困在后宅，没有见识过外面天地的辽阔，也许不会有多难受。
但她已经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再让她退回去，她万万不能接受，还不如战死来得痛快。
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她可以犯错。
就连她回家，每次父兄都会叮嘱她，切勿犯错，一定要稳住。
母亲和妹妹们完全不懂她在军中会做什么，要面对的是什么，只会遗憾她不能结婚生子，没法过正常女人的生活。
她已经习惯所有情绪自己消化，不表露脆弱，不显出弱点，好像她就真的永远不会犯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