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点皮都能哭叫半天,这回指不定怎么折腾我了。”
季青让:“……”
沈白间:“……”
有点姐妹情,但不多。
看着关听雨在病房安顿好,听完医嘱,沈白间和江宇汇合,在季青让暧昧不明的眼神中离开医院。
出租车里谈案情不方便,沈白间望着窗外飞快逝去的景色,和江宇都沉默不语。
下车后两人和陈麦鸥前后脚进了市局。
陈麦鸥如实说,刘志坚确实追过她,不过她拒绝了,刘志坚这个人是情场老手,倒也没死缠烂打,两人之后在单位里偶尔碰面也都是和和气气,并没有闹得不愉快。
至于刘志坚在研究所里有没有和其他人有来往,她并不知情,也不关心这些。
沈白间点点头,手里转着笔,把桌上的纸杯拿起来往前送:“陈小姐喝水。”
陈麦鸥笑了笑,伸手接了,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沈白间盯着她突然问:“你认识郑美华吗?”
陈麦鸥“唔”了声,略作思考:“郑美华?不认识。”
“行,麻烦陈小姐了,请你保持通讯畅通,如果有需要,我们还会找你,笔录请你签个字。”
江宇送陈麦鸥出去,回来发现沈白间还在接待室坐着。
他探了个脑袋进去:“间哥,你怎么还坐着?走不走?”
沈白间直觉凶手不是随机作案,可死者不论从外在特征还是家庭背景没有任何相似处可言。
三名死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如果不是陈麦鸥,也一定有别的。
沈白间吐了一口气:“走,再去一趟王玉兰家。”
江宇一边开车一边问:“间哥,你觉得陈麦鸥有嫌疑?”
沈白间手肘支在车窗框上撑着下巴:“看起来没有,她是个左撇子。”
江宇不解:“哈?什么?左撇子,她是不是左撇子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沈白间在他头上扇了一巴:“你什么时候能动动脑子,上次我让任法医对比勒痕左右深浅……”
江宇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任明畅得出的结论是凶手伪装成左撇子,所以……所以怎么确定她不是嫌疑人?”
沈白间:“你以前身边有没有同学,明明是左撇子,但是吃饭拿筷子,拿笔写字却用的都是右手?”
江宇:“还真有,都是家里人逼着改用右手写字的。”
“嗯,”沈白间眯了眯眼,“陈麦鸥签字用的是右手,但是我在她毫无准备时给她递杯子,她下意识用左手接了杯子。”
江宇明白人下意识时的动作多半会用自己的优势手或脚,比如说和人打架,无论是抬手抵挡,还是踢腿还击,90%以上一定首选自己的优势边的手或脚,因为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灵活性,都更具优势。
他赞同地掂了掂身子:“哥,可如果陈麦鸥一直处于警惕状态,用左手是刻意伪装的呢?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吧?”
“有,”沈白间沉思片刻,“那她可就是个可怕的对手了。”
王玉兰家住的是安置房小区,建的早,她家住6楼,是最高层,没有电梯。
两人刚爬到四楼一户人家门开了,猛地看见楼道里有两个陌生男人,那人一愣,警惕地一边盯着两人一边不放心的往下走。
沈白间拿出警官证:“打扰一下,你认识住在6楼的王玉兰吗?”
那人把手里拎着的垃圾袋往地上一放,扶了扶心口:“原来是警察,我还犯嘀咕呢,王大姐我当然认识,她出事以后我都怕死了,就怕罪犯又从哪儿冒出来,警察同志,你们什么时候能抓到杀人犯?我都在寻思要不要找个地方搬家了。”
沈白间:“王玉兰家除了她住,有别人吗?”
邻居大妈:“有哇,她儿子赵建文嘛,不过,最近两年赵建文去外地工作,不常回来,王大姐也是可怜,一个人把儿子养大,结果儿子去外地工作,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孤零零的,看病都是一个人去。”
沈白间眉峰一挑:“看病?”
邻居大妈叹口气:“可不是,她身子不好,拿药当饭吃,三天两头的不舒服往医院跑……”
江宇看了沈白间一眼,看见他挑高的眉头,心头微动:“哪家医院?”
邻居大妈:“啊?”
沈白间沉声问:“王玉兰一般去哪家医院看病?”
邻居大妈被他唬得发怔:“哦,我记得好像是明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