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听雨冲了杯咖啡,半睁着眼勉强地靠在柜台里,刚准备抿一口,被阿田从后面夺走咖啡杯,险些撒了满身。
“谁让你喝咖啡了?季医生怎么说的?你现在肠胃有多弱自己没点数吗?牛奶还是豆浆?”
关听雨没精打采地趴着:“那还是豆浆吧。”
阿田转身去厨房了,关听雨打了个哈欠,昨夜睡得太迟,又做噩梦睡得不安稳,这会儿打不起精神。
阿田絮絮叨叨地端了杯甜豆浆:“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刚出院就折腾,你要是再进医院我就不管你了。”
关听雨脑子懵懵的,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阿田说的是她,不解地问:“我怎么折腾自己了?”
阿田气她不争:“你昨天晚上不是和那个沈……那个什么了?刚做完手术,也不知道节制。”
关听雨喝了口甜甜的豆浆,歪着头想了一会:“我倒是想,可是他要做正人君子,没得逞。”
阿田不可思议:“什么?你俩都睡一张床上亲成那样了,居然没……”
阿田“嗷”了一声,随即放声大笑,她关听雨也有失手的时候。
关听雨白了她一眼,果然还是一个小丫头,不懂,沈白间那是知道疼人。
正闹着,谁也没注意堂屋外面站了一人,来人在门上扣了三扣。
两人闻声停了嬉闹一起扭头看向门外。
阿田显然已经想不起来人是谁,倒是关听雨忙起身出了柜台:“仇先生,快请进。”
仇白羽进屋一言未发。
关听雨给他倒了杯热茶:“当期未到,仇先生今日来……”
仇白羽抬眼,眼底泛青:“我想提前赎回我的记忆,可以吗?”
关听雨瞥了眼储瓶墙吩咐道:“当然可以,阿田,把仇先生的记忆瓶拿出来包好。”
仇白羽似是自语似是解释:“我……最近遇到一些怪事,隐隐觉得与我这段记忆有关,所以……”
关听雨善解人意地打断他:“仇先生当的本就是活当,想什么时候取回都可以,我们无权过问,不过,”她半开玩笑道,“虽然没到期,但是我们可不退钱。”
仇白羽终被她逗乐:“关小姐说笑,还要多谢关小姐,我相信这段记忆一定让我痛苦非常,这几年我没了烦恼,日子过的顺遂。”
关听雨接过阿田递过来的瓶子,捧着没给仇白羽:“一段记忆只能当一次,回到主人体内的记忆无法二次分离,仇先生当真想清楚了。”
仇白羽看着记忆瓶中的墨团沉默了许久,终究重重地点头:“想好了。”
嘱咐一番之后,仇白羽抱着记忆瓶离开,阿田收好自己的记录本从后面绕出来:“姐,你觉不觉得最近有些奇怪?”
关听雨瞥她一眼挑挑眉。
阿田说:“先是发生了记忆没有清干净泄露的事,然后家里进了贼打翻了季先生的记忆瓶,陈小姐没有续当,现在这位仇先生还提前赎回,我来家里这么久都没遇见过这种事。”
关听雨想了想,确实有些奇怪,泄露记忆和进贼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过,赎回记忆虽然也有,但是少之又少,短时间内接连发生……
关听雨蹙眉。
不过片刻,她舒展眉头:“想那么多干什么,我饿了,有什么吃的没?”
阿田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真大呀。
关听雨这头悠哉地吃着早午饭,沈白间那头忙得团团转。
按照张国明的交代,他们从一个老太手上买了郑美华的尸体,调出张国民给的的电话号码,沈白间交给手下一查,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号码所属人竟然是王玉兰。
江宇押着赵建文回来的正是时候,沈白间出了一间审讯室直接又进了一间。
赵建文满脸戾气,被江宇按着肩头在审讯椅里不能动弹。
见沈白间进来,他狠狠瞪向他。
沈白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沈白间:“赵建文,王玉兰被害,你急着赶回来是为了替你妈妈出丧,还是为了销毁什么东西?”
赵建文面色不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妈被人杀了,你们警察不去查案,反倒抓了受害人家属,怎么怕抓不到凶手就把我抓起来堵住悠悠众口?”
沈白间问:“陈麦鸥为什么在你家昏迷不醒?”
赵建文露出一丝不屑:“她是我妹妹,她身体不好,我那是在照顾她。”
“妹妹?”
赵建文“嗤”一声:“她是孤儿,小时候是我妈收养了她,不过后来她不愿意在我家待着,又回了孤儿院,怎么,我在家照顾生病的妹妹也犯法了?”
沈白间低头扯了扯嘴角:“犯不犯法的,得审了才知道。”
他对江宇招招手,对江宇低语了几句,江宇一点头出去了。
沈白间忽然问:“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