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正义凛然,他们大多是各个分局派出所的年度优秀文职,冲锋在与犯罪分子打交道的一线警员照片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
张建生和罗宏去市政府开完会,两人一边讨论着一边往楼里走,没人注意到墙边坐着的关听雨。
关听雨先是认出了罗宏,那天沈白间向她介绍他是刑侦支队的队长,没来得及上前打招呼,又一眼看到了还在喝罗宏交代着什么的张建生。
她立刻认出这是每三年出现在记忆当铺一次的那个男人。
从中年到渐渐年老,她对这个男人记忆颇深。
每一次张建生到当铺都是沉默少言,为那瓶漆黑如墨的镇店之宝续了费便迅速离开。
关听雨听见罗宏说了句:“明白了,张局。”便在二楼楼梯拐了过去。
张局,关听雨头脑风暴,沈白间的养父是警察当年是他妈妈的搭档,张畔畔是他妹妹,姓张,可以推测出养父姓张。
张姓,警察,年纪也差不多,难道张建生就是沈白间的养父?
关听雨想得出神,连陈麦鸥站在她面前也没有察觉。
“关小姐,关小姐——”陈麦鸥又喊了她几声。
关听雨猛然回过神,饱含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想事情出神了,好了吗?那我送你回去。”
她刚站起来,沈白间出现在楼梯上:“纪黎,你送陈麦鸥回去,你——”他指着关听雨,“去我办公室等我。”
沈白间有会要开,嘱咐了一番不许乱翻他的资料,把关听雨一个人留在了办公室里。
沈白间一个会议都心不在焉,做好了关听雨在他办公室作妖的心理准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关听雨非但没有作妖,还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拿了本《公安问话笔录制作与案卷审阅》在看。
沈白间隔着办公室门上的玻璃条看,不得不承认,关听雨确实赏心悦目。
关听雨似乎感受到目光,一扭头正对上沈白间的,随即展开笑脸。
色字当头一把刀,沈白间忘却了把关听雨留下来教训她不许介入案件的初衷,
沈白间没有向人表明两人的关系,可食堂里,手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给二人腾出了一块专属位置,周围几张桌子像是被置了道看不见的屏障,反正没有人去坐。
只有罗宏进来的时候往他们这边多看了几眼。
沈白间剔了一块鱼肉的刺,放进关听雨碗里:“比不上那家私家厨房的,将就吃。”
关听雨吃了一块,尚可,又夹起第二块:“陈麦鸥都说了?”
沈白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刚准备开口,关听雨抢先道:“我不是打听案情,我之只是关心我的顾客。”
沈白间压低了声:“陈麦鸥幼年失孤,在孤儿院长大,十四岁的时候王玉兰收养了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养了几个月陈麦鸥便自己回了孤儿院,说来也奇怪,一般这种弃养的状况,双方应该不会再有往来,可是王玉兰每个月都会接她回家小住两天,你知道为什么吗?”
关听雨心里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沈白间却看着她的表情点点头:“你想的没错,每次接回去都是为了给赵建文发泄,王玉兰收养陈麦鸥的动机不纯,陈麦鸥受不了跑回了孤儿院,一边什么都不肯说,一边又被那对母子威胁着,这么多年一直是。”
关听雨放下筷子:“真恶心。”
“不吃了?”
关听雨赌气似的:“吃不下,听了这么恶心的事哪还能有胃口。”
沈白间把筷子塞回她手里:“所以跟你说了不许打听案情,这就恶心了?比这种更恶心的事数不胜数,都照你这样,我们得饿死,吃。”
关听雨在半哄半骗半强迫下吃了小半碗饭,末了问:“你说陈麦鸥当的记忆是不是和养母一家有关的?”
沈白间还没想过来,关听雨已经否定了自己的问题:“应该不是,她一直受这家人的威胁和□□,只当过去的记忆没有意义,那么,难道她心底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记忆?”
说着自己也不由地觉得毛骨悚然。
沈白间抽出纸巾给她擦嘴:“不许想,不够烦的,吃了饭回家休息,”
关听雨不愿给自己自寻烦恼,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临走前她冲沈白间抛了个媚眼:“帅哥,等你下班。”
罗宏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关听雨,他盯着沈白间送关听雨出门,犹豫再三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