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笑了笑,道:“你们欠了我这么大一个恩情暂且不说,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伤我,这事可不是几句话就能让我不计前嫌的。” 殷天正道:“当然,我与野王重伤江兄弟是我们的不是,你自当还回来,若是这样江兄弟还不解气,便再给我们一人一掌,我们也是甘愿承受的。” 殷天正挺直着身子,小鱼儿瞧着确实是一副慷慨大义敢作敢当的模样,道:“算了,反正我伤也伤了,就算在你们身上还回来也不可能让我的伤马上好起来,你们回去吧。” 殷野王诧异道:“你真的让我们走?” 小鱼儿笑道:“怎么?不想走?” 殷野王这次是抱持着足够的真诚来道歉的,但江小鱼竟真的全不计较,这让他惭愧万分,道:“做错了事便该付出代价,江兄弟,之前我对你不起,今日你却不与我计较,现在想来,竟是我小人之心,江兄弟,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江小鱼笑着点点头,殷天正和殷野王没再多待,送了些药后便走了,辛然则是又陪小鱼儿说了些话,然后同唐洋颜垣一起离开了,只是他们前脚刚走,张无忌后脚就来了。 张无忌进得小鱼儿暂住的房间,礼貌的唤了声:“江公子。” 此时小鱼儿将将在桌边坐下想喝口水,他看见张无忌过来,举了举手道:“我现在这样可无法招待你,你自己倒水喝吧。” 张无忌点点头,走到桌边先给小鱼儿倒了一杯水,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了下来。 小鱼儿笑了笑,拿过水自己喝了起来,眼睛却是在打量着张无忌。 这个张无忌,长相英俊,武功高强,又心性善良、英勇侠义,不过弱冠之年已经是一教之主,这样的人品身份,就是花无缺也是及不上的,而且看起来他和周芷若关系匪浅,故而小鱼儿也生出了结交之意。 小鱼儿看着自己久不说话,张无忌有些疑惑,他不知这个小少年究竟在想什么,但他对小鱼儿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反而在想是否是自己哪里有什么问题。 小鱼儿想了一会儿,忽然就笑道:“张教主,你来是做什么的?” 张无忌低咳一声,道:“江公子,你的伤好些了吗?”他是来看望小鱼儿的。 江小鱼道:“小伤,不碍事。” 张无忌道:“我医术还过得去,江公子若是信得过我,不如让我帮你看看。” 小鱼儿笑着伸出手,道:“行,你看吧。” 张无忌伸手过去给小鱼儿把脉,观他脉象虽说还有些虚弱,但总的来说仍旧平稳,内伤还好,只是皮外伤有些严重。 他道:“江公子根骨奇佳,只是皮外伤还未痊愈,过会儿我让人给江公子送些药来,江公子需得按时用药。” 小鱼儿道:“那就先谢过张教主了。” 张教主道:“江公子客气,江公子对明教有大恩,我虽然只是暂代教主之位,但你对明教的恩情,明教上下都会铭记在心,若是日后江公子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定竭尽全力帮忙。” 小鱼儿帮助明教和天鹰教本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利益,但既然张无忌自己这么说了,那他不接受岂不是有点笨? 他笑道:“好说好说。” 这时,门外忽然又进来一人,这人穿着明教的服饰,但小鱼儿并不认识他,张无忌也只能从衣服上辨认出这人属于巨木旗。 那人拿出一个盒子,道:“江小公子,昨日有位姑娘让我把这个送到您手上。” 小鱼儿看了眼那个盒子,觉得奇怪,他在这儿又不认识谁,谁会给他送盒子来? 那人见小鱼儿并不接过木盒,又道:“那姑娘身穿峨眉服饰,说这是您师父让她转交的,她知道您留在了光明顶,所以让我代为转交。” 师父?! 小鱼儿连忙走过去接了过来,又问那人道:“她还说了什么?” 那人想了想,道:“她说,您师父让江小公子好生看管木盒,以后或许能派上用场。” 小鱼儿听得这话,不禁打量起自己手中的木盒来,但他摸着木盒却只是看看,并没打开,反而又问:“除了这个,就没别的了?” 那人回道:“她说,让你好好养伤,不要让你师父担心。” 听到这话,小鱼儿笑了笑。 昨日张无忌在一旁看了许久,知道小鱼儿与周芷若有缘结识,此时听着小鱼儿和那个巨木旗下的人的对话,猜测木盒十有八九是周芷若让人转交的。 他又想起那日芷若为了自己自伤一掌,六大派下山时他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芷若被灭绝师太带走,如今也不知道伤势如何了。 “这位兄弟,让你送东西来的可是峨嵋派的周姑娘?”张无忌忍不住问那人道。 那人道:“回教主,属下不知,只是看那姑娘看上去三十上下,说话也比较客气,身上还有剑伤,不过看起来并不严重。” 如此形容,这人便不是周芷若了。 小鱼儿皱了下眉,周芷若让峨嵋派的师姐替她转交木盒,看来是伤势太重,无法自己行动。 张无忌更是担心,芷若因他受伤,可他却无法与她当面道谢,也无法照顾她,关心她,一想到这些,张无忌就十分难过。 小鱼儿瞥了眼张无忌,对巨木旗下那人道:“多谢这位兄弟,劳烦你跑这一趟。” 那人道:“能替江小公子办事是我的福气,江小公子无需客气。”说罢,那人抱拳揖礼后便离去了。 江小鱼抱着木盒坐下,对张无忌道:“我看张教主与峨嵋派周姑娘私交甚好,难不成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