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男主(1 / 3)

不过一刻钟,裴忆岚便将宴燃找来了带进殿内,片刻后不着痕迹退下了。

裴星摇轻轻放下书卷,收敛住心中无边无际的恨意,居高临下地细细打量这个上辈子和自己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此时的少年宴燃还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魔尊,只是云霄宗内门一个倍受欺凌的小弟子。

哪怕他只是穿着云霄宗简单的蓝白色道袍,甚至尚未及冠,容貌却已经隐隐有了冠绝天下的趋势,恍若珠光美玉,温柔缱绻的眉眼带着说不出的情意,唇色殷红一点朱。他这过分精致的容貌甚至可以说得上漂亮了。

裴星摇心中轻嗤一声,倒是云霄宗这仙风道骨的道袍拖累他这昳丽的容貌了。

她此刻小脸煞白,一脸病容,却只简单地裹着一层雪色天蚕丝纱裙,素手掀开被褥,扶着床沿正欲下榻,却被宴燃倏然捏住了被褥给她重新盖回胸前。

裴星摇微微抬眸疑惑地看向他,眸光宛如利剑一般冷漠锋利。和上辈子的仇人这样近的距离,让她神色间不由自主漏出几分厌恶,不过旋即她便注意到了自己神态不对,她敛住眸中的厌恶,恢复了平常宛如初雪的冷淡。

宴燃颀长的身躯挡住她半边天光,逆着光,他死死的闭着眼,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似乎是有些许的紧张,他鸦青色的睫毛簌簌地颤抖着,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小师妹,天寒地冻,你天生体弱,再披几件衣裳才起身吧。”

裴星摇落在宴燃那泛着一层薄红的脸上有些微愣,这才想起来,宴燃这个时候还是喜欢她的,此时的他还没有移情别恋谢挽月。

不过她并不在乎他的爱恋,也不想去探讨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是不是无辜的问题,她只是想杀了他。

单纯的,只是想杀了他。

她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重活一世,她什么都不在乎,只想报仇雪恨。

她没有听宴燃的话再多披几件厚实的衣衫,只是强硬地掰开他握在她被褥上的手,执拗地想要下榻,想找个尖锐的物品把宴燃干脆利落地捅死。

雪色天蚕纱裙作为六品法衣,御寒绝对没有问题,所以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冷意。她能感觉到的大部分寒意本就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体内,她天生体寒,生来便通体发凉。

裴星摇赤着脚轻轻踩在瓷白的地上,圆润的脚趾白皙得过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她的肌肤更白还是瓷白的地板更白,透过天光甚至能隐隐约约能看到她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少年红着脸紧张地挪开视线,不敢再直视她,哪怕一丝一毫。

多看一眼,他觉得这都是对裴星摇的亵渎。

他不敢亵渎他心中珍藏的神明。

裴星摇微微仰头,眸光冷淡地望向他,只是那冷淡的眸光中掺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杀意,她轻轻开口道:“宴燃,能不能借我一下你的本命灵剑。”

她素来不能修炼,所以谢千机给她准备的本命灵剑早已赠与谢挽月了,她本来想从殿内找个尖锐的东西,不过谢千机把她保护得实在太好了,她环视了半天愣是什么尖锐的物品都没找到。

况且,就算找到了,她也没把握她肉体凡胎能杀了一个修士。

思忖片刻,她还是决定利用眼前少年的爱意,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让他自己将性命交到她手里来。

宴燃紧张地将自己的本命灵剑捧到她的手心里,随后余光偷偷窥视着心上人脸上的神情,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她的喜怒。

裴星摇把玩着手里的剑,她作为裴家唯一的大小姐还是见过不少名剑的,不至于对一柄剑做出欣赏的表情。不过对于未来魔尊的本命灵剑她还是有点感兴趣,于是她漫不经心地问道:“此剑名何?”

闻言,少年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磕磕绊绊道:“摘、摘星剑……”

摘星剑,摘星,摘取摇光星。

这剑名就已经让主人掩藏的爱意昭然若揭了。

裴星摇握着剑的素白指尖也蓦然一顿,指尖微屈像是含苞待放的白玉兰,旋即,她收敛住所有的情绪,若无其事般淡淡夸赞道:“摘星剑,手握日月摘星辰……这剑名很好听。”

裴星摇的名字取自北斗中的瑶光,寓意聪敏机灵之意,有点好笑的是,谢挽月的名字是代表取于月亮,寓意着欢聚与团圆,也寓意着出尘脱俗。

可能是名字上她就注定了会输给谢挽月吧,她只是颗星辰,萤烛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宴燃看她像是什么都没察觉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庆幸。

庆幸的是裴星摇什么都没发现,没发现他那只能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意,让裴星摇不至于会厌恶他,失落的是他总感觉自己和裴星摇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裴星摇毫无波澜的心中也划过一丝戏谑,她感觉这剑的名字有些好笑,宴弃移情别恋后这柄剑他是扔了?还是换了个名字?比如,换个名字叫揽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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