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道门前,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站”起来过,巨大的体位变化让他觉得头晕眼花,但还是坚持着打开了那道门。
门后的路很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人,所以没办法,他们只能一个一个过去,白骆也只能靠着右手微弱的力量往前挪,而秦木木走在他后面,他实在没有办法前行的时候,秦木木会帮他。
白骆很难过,因为这是他最狼狈的样子,全部都展现在了秦木木的眼前,秦木木看起来毫不在意,可越是如此,白骆就越发觉得难堪。
“木木姐,让你费心了。”白骆说道。
“什么?”秦木木有些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们继续往前吧!”白骆因为没有这样靠着右手行动过,所以一开始才那么难以挪动,现在渐渐习惯了,再加上南屿川和秦木木并不熟悉这里,所以也能勉强跟上他们。
就这样,他们一共穿过了三道门,来到了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但还是没有找到江枝忆。
“这里就是地下室最后一块地方了?”南屿川问道。
“是的,枝忆姐一定在这里,但是这里有好几间房间,需要找一下。”白骆说道。
秦木木扶白骆在破旧的长椅上坐好,然后和南屿川一起去找江枝忆。
破旧的长椅上满是划痕,有麻绳摩擦的痕迹,有女人指甲的抓痕,还有已经浸透在木头里乌黑的血迹,白骆眼前是一片触目惊心的场景。
白骆看着秦木木和南屿川焦急的身影,看着看着眼前一片模糊,脑海中有孩子和女人的哭喊哀鸣声。
“是你,就是你害了我们!还我命来!”
“我的孩子还在家里等我,救救我,放过我好不好?”
这些话,不停地在白骆脑海中盘旋,就好像那些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可一切都晚了,即使白骆没有亲手害死那么多人,可他始终无法洗清从前沾染的罪恶,他做过帮凶,也曾为了少受打骂而带回来很多人,这些人都是受害者,有的人已经死去,有的人还在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而地下室的黑暗让白骆越发不适,他几乎快要晕死过去,但他还是强撑着精神。
南屿川没想到这块地方居然有那么多隔间,全部搜查一遍都需要很长时间,他和秦木木分头行动,没有人顾得上白骆。
枝忆,你要等我,我马上就找到你了!等我!南屿川心里想着江枝忆,脚步不停的,一间一间地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