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杳下了车站在车门外对着车窗向安室透打了声招呼:“我家就在里面,就不麻烦安室先生送我进去了,今天谢谢你。”
她笑着对着车内的安室透说道,依旧如前段时间在京都那般轻柔的声音,温柔的姿态。
安室透看着她走进公寓内后就开着车原路返回。
那是一个高档的公寓,但是房价不高,原因无他,无非是这片区域曾经死过好几个人,公寓里也有好几户房屋发生过凶杀案的,导致这明明是高档公寓的房子房价特别低廉。
安室透想着她的穿着和日常姿态方面来看都不像是缺钱的人,住在这种房子里实属有些奇怪。
想到这点后,安室无声笑了下。
她本人就是个充满矛盾的人,似乎多这一点矛盾的地方也不算什么。
今天自己提出要送她原本也只是觉得她这个人在许多地方有些奇怪,决定趁着这个时机好好套一下她的话。
这下好了,话没怎么套着什么反而更觉得她矛盾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纠结的,目前来说只是一个性格较为独特的公众罢了,总不能自己在黑衣组织里待了多年看什么都是有毒的。
不纠结这点后安室透就将这些事情抛在了脑后。
只是偶尔还是会莫名想起那天在雨幕中望向佛像的她。
这边时杳在回到家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见了手机短信发来的约定时间。
明天下午两点巢树监狱
时杳看到这条消息后很深的呼吸了一下。
关上门走进了浴室衣服都没脱就那样用浴霸淋自己。
终于要进去了。
第二天
“听山村教授说和田小姐来监狱里面是为了自己的文学作品?”
“是的,我的文学作业里面涉及了许多关于监狱和犯人之间的相关事物。”适度礼貌的笑容浮现在时杳脸上,接着继续道:“多亏了宫本先生您在里面工作的原因,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这些手续呢。”
适当的恭维会给人带来愉悦。
敷衍完宫本之后时杳就专注于去找自己的目标。
斋藤文世…斋藤文世…斋藤文世…
斋藤文世…斋藤文世…斋藤文世…
斋藤文世…斋藤文世…斋藤文世…
斋藤…找到了!
居然是单人间。
时杳站在牢笼外,透过一条条铁栏杆的空隙可以大致看清里面人的现状。
颧骨突出,骨瘦如柴般,不过其他的也没有过分潦倒。
就一年的时间,他从之前一名儒雅的中年男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居然才这副模样。
日本监狱情况看来还不错。
“据说这个是在前一两年的时候因为感情问题情杀了一个女人,哎,那个女人也是可怜,听说丈夫死了好几年了,好不容易把女儿供上了大学就被人这么杀了。”身侧那人十分合适宜的在她旁边说了一句话。
“是吗。”时杳淡淡的应了声
“按照正常的时间来看,他差不多还有多久放出来。”
名柯世界的奇葩法律,杀了人还会被放出来。
“二十年左右吧。”
“是吗,这么久啊…”
她还要等这么多年,太麻烦了。
或许是他们在这待的时间过分长了些,监狱里面的人终于注意到门外的人。
他朝着门外望去,透过小窗照进来的日光看清了外面的人。
时杳在他越发恐惧的面色中对着他笑了下。
看着他脸色越发的铁青,时杳感到没由来的快乐。
很好,该达成的目的都已完成,之后她便离开了这里。
——
时杳放学回到家就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和田女士。
茶几上零零散散的铺满了水费、电费、气费的单子,还有一本和田女士专门用来记账的笔记本。
‘9月20日
时杳买外套花费3800日元
买零食花费2000日元
课外书本共1685日元
……’
客厅电视角落也拜访了许多慰问的礼盒,可以看出来在自己回家之前又来了好几个对和田先生去世哀悼的同事。
时杳放下了给和田女士买的百合花,走近她站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和田女士平时都是寂静的,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能从她的睡颜中看出丈夫的死对她的打击。
时杳脑海中莫名涌现出了这些场景。
高耸城市的夕阳并不突出,只是远处的一抹小红点,就那样映射在回家人们的路上。
颚上滴落了一滴泪珠在大地上,地上湿润了一瞬,转眼间就消失了踪影。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