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也陪你。”老爷爷亦是无所畏惧。 然而身边那些早被感染的年轻壮士们却纷纷提出留守,一时之间那场面倒像是留下的有红烧马肉吃似的,没人想错过。 “老爷爷你就带大部队从小路走吧,这火烧起来可不知会怎么样,你们走在前面终究不安全。” 老爷爷自然又是一番推脱,不过最后也总算是答应了。裴乂和另外一个男子留守,一人守一边。裴乂没有问他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脱身,多记一个名字便多记一份对别人的愧疚,这些都是去黄泉路上的负担。 裴乂觉得上天是真的有在帮助自己,天才黑下来,便有西原的先行部队骑马而过,那时间好像是谁在看着掐好着似的,而所有的一切都如她计划的那样进行,她发现大部队的马进入了稻田以后便开始在侧方点火,一开始火烧不大,慢慢地开始旺起来,那西北风一吹,再遇上被浇过油浇过酒浇过火水的接近成熟的稻谷,那火便越发的旺了,而到了那个时候基本上所有的西原兵马又都已经被困在了这稻田里,等他们发现火烧稻田的时候想从中间的道路跑,却又发现那道路全是深坑,马摔了进去根本爬不出来,人即便能爬出来也跑不过那有西北风助力的大火,早已是不成气候了。先行的部队全部遭到了埋伏,那后面的西原步兵自然就停了下来,不敢再向前。那大火烧了整整一夜,那风把火焰吹向前方,又把前方的树林给烧了大片,幸好那树林本就荒凉,虽说是林,木却不多,因此没有酿成大祸。 虽说挫败了西原的先行军,可是也有几个逃脱的西原兵,而其中一个便发现了裴乂踪迹,一路追杀,裴乂又对那片地方不熟悉,跑又跑不快,东躲西藏,直到天亮她也没能完全摆脱那追兵。 “再这么下去肯定小命不保。”“虽然昨晚才刚刚做了件大事,但是就这么死了还是不甘心。”“如今肚子饿得咕咕作响,又喝又累,还能跑多久呢?”“这死脑筋的,怎么就追着我不放呢?该不会是觉得这次遭伏击了想抓我回去戴罪立功吧?想得美你,我好不容易从你们西原人的手中逃脱的,打死我也不回去了。”“好,死就死吧,不如和你一起死算了。”裴乂脑海里生起一车轱辘的想法,此时她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再不停下来她不是被抓住,就是累死,她决定再赌一次,她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果不其然,那追兵没多一会便现身了。 “喂兄台,别追了,我只是个听从命令的,你杀了我也没用啊。” 那人也站着大口喘气,看来他也累得不轻。 “你回去吧,别没被火烧死,倒是累死在这里。” 那人盯着她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听不懂汉语?” 那人摇摇头道:“汉语,唔唔唔” 原来是白搭啊。裴乂看着那人喘气,满头大汗,还伸出了舌头,像是要虚脱的样子。对,有了。裴乂想起来自己的身上还带着一瓶酒呢,昨晚居然还忘记洒在那稻田上了,倒是成现在的保命符了。她掏出酒瓶,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子对着那士兵道:“给你喝,解解渴。”那士兵并没有应答,估计是没懂。 裴乂做了个喝水的手势,又拿着酒瓶示意他,然后把酒瓶放在了地上,自己慢慢往后退。那士兵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随着裴乂往后一步,他便先前一步,一直走到那酒樽前面,他拿了起来闻了闻,又看了一眼裴乂,估计是考虑有毒没毒?可是刚刚裴乂喝了一口他是看见的,他又见裴乂并没有跑,便再忍耐不住猛喝了一口,这酒是越喝越上头,喝一口不够,他又喝了一口,再喝一口,直到把那樽酒全部喝光。在他喝酒的这片刻,裴乂正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追上去的时候,酒精上头,扑通一下,倒地醉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要睡到什么时候才醒,裴乂当然没那么傻等他酒醒起来咯,自然是溜之大吉。 幸好昨晚那场火烧得够旺,那烧焦东西的味道老远就能闻到,那火焰漫天飞舞,裴乂很快就找到了路回到了主路中去,又混入了后续的零星的逃亡的人群中去。偶尔听到有些人在说,见到了西原军的大部队,好多的人马,原本以为自己逃不过来了,却没想到昨晚的一把火,把那些西原军给吓破胆了,立马就地停止了行军。他们这些人也由此得以逃离。裴乂当然没有说自己是昨晚那场戏的主谋,当然即便她说了也没人会信,毕竟啊主谋的人肯定走在前面了,又怎么会跟他们在一块呢? 太阳正挂头顶,路上逃亡的人陆陆续续地坐下来歇息顺便喝点水吃点干粮,裴乂也跟着席地而坐休息起来。可惜裴乂如今什么都没有,就连那袋银子也没有了,不然还能跟他们换点吃的,此刻她真是有点后悔昨晚没有偷偷留出一颗银子。 “吃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裴乂条件反射似的连忙抬头看过去,又是那个小孩。 “你怎么也来了?”裴乂接过他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