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的书信,模仿宋枫晗的笔迹和口吻,写得全是些淫词滥调,红果果地透露着求欢的信息。
有了这些证据,何愁搬不倒世子?
宋枫旸将木匣子交给了宋广义,手指轻轻点着匣子表面:“爹,就是这个!”
宋广义接过了盒子,冷笑一声,还故意在宋枫晗眼前晃了晃,问道:“晗儿,你说说看,里面放了什么?”
宋枫晗满脸惊讶窘迫,红着脸上前要夺:“这个……这个不能给你们看!羞死人了!”
“哦?究竟是什么,让世子这么忌讳?”宋广义故意慢条斯理地面朝众人,缓缓打开盒盖的扣儿。
匣子里到底有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只要这些淫|秽之物暴露在众人面前,宋枫晗这个世子,怕是就要做不成了!
淮南王府,唾手可得!
宋广义胜利在望,心中飘飘然,他猛地掀开盒盖,还将盒子倒扣过来,让盒子里的东西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一片片“绿云”飘落下来,掉落在他的脚下,东一片,西一片,铺陈开来,宋枫晗顿时脸上发烫,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宋枫旸脸上的表情,也从得意变作了惊讶,又变作了惊慌。宋广义觉察不对,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的脚背上,还覆盖着一层碧油油的布帛。
他一抬脚,才发现那片碧绿,竟然是一条亵裤!
再往四周看去,整个厅堂上,到处都是碧绿的亵裤,虽然看起来都是崭新未穿过的,却很是滑稽,很是尴尬。老太太的脸上已经阴云密布,族长的脸也涨得通红。
“二叔,你太过分了!祖母,太爷爷,为晗儿做主啊!”宋枫晗大吼了一声,随即便呜咽着扑向了老太太,埋在老太太的身旁颤抖着肩膀。
他不知道此时该笑还是该哭!
怪不得他派人搜找二叔用来陷害他的证据时,什么都没找到呢,谁能料到会发生这种乌龙?
他曾信口说过要送柒柒与自己同款的绿裤衩,今日那小家伙竟敢送他送子观音,他便正好拿这匣子崭新的裤衩子来反击,可没想到,王冬那糊涂蛋竟然拿错了,反倒把二叔他们的匣子给了柒柒。
想到这里,宋枫晗突然一怔,心道一声不妙!
柒柒今日已经对自己的戏弄表示不满了,待她打开匣子,看见里面那些所谓的龙阳图册后,不知会不会把他当成一个老色批!?
二叔,真是害苦了他啊!
宋枫晗动了气,回头狠狠瞪了宋广义一眼。
“这……这怎么会……”宋广义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用质疑的目光看向宋枫旸。宋枫旸也一脸酱紫,呆滞地朝着宋广义摇了摇头。
“唉,”这时,宋老太太一边抚摸着宋枫晗的后背宽慰他,一边向族长叹道,“族叔,你们到底想来搜找什么?直说出来,我叫人准备好了端出来不就行了,何必弄得如此难看?”
“罪过!罪过!都怪老夫一时糊涂,听信了这些小辈的搬弄。”族长听了这话脸色俨然,恨不得在宋广义身上戳几个洞。
“他们企图诬陷世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族叔以后不必再当真。”老太太冷笑,让王嬷嬷取来一封信递交给族长,“此乃亲家林翁所书信函,青州那边各族已经表态,只认晗儿这一脉。族叔若要执意参合此事,让世子无法继承王位,到时候青州那边乱起来,可是族叔能承担起责任的?”
“这……老夫实在不知,侄媳见谅!”族长闻言吓得站了起来,脸色通红,说罢,他又走到了宋枫晗面前,拍了拍宋枫晗的肩膀,柔声道,“世子今日蒙受不白之冤,太爷爷定会给你个交代!”
“叔爷爷!”宋广义还想狡辩,却见族长气呼呼地瞪过来,怒骂一声:“闭嘴!就是你道听途说,歪曲事实,我们宋氏一族的脸都快给你丢尽了!今日看在侄媳面上,且饶过你们,回去给我闭门思过,抄写族规!若有再犯,族规处置!”
“叔爷爷!”
“太爷爷!”
宋广义和宋枫旸还想闹腾,老夫人哪里还能容得下他们,直接命人一顿扫把撵了出去,个个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让街坊邻居看了个笑话。
族长见状,知道老太太脾气上头,也不敢多逗留,便起身告了辞。
将所有人都赶出堂上,老夫人叫来了管事,让他把淮南王府上上下下都给查个清楚,将与宋家二房关系不清不楚的统统发卖到牙行!
老太太动了怒,王府人人胆战心惊。
宋枫晗好言哄着,才把老太太心里的那股子气给顺了出去。
老夫人摸着宋枫晗的手,眼中终究溢出了些泪水:“晗儿,是祖母让你为难了,这么多年……”
“祖母……”宋枫晗安慰似的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
手心手背都是肉,纵使他早已把前世宋家二房的所作所为告诉老夫人,可那些人毕竟是老夫人血脉相连的至亲骨肉!老夫人心有不忍,故而三番两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