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为了让许遥阳看到自己。
戚子桐其实并不难看，她是鹅蛋脸，不让人惊艳，却也带着韵味。
但她有意向祝清越靠近，画得唇红齿白，很是夸张。
以至于许遥阳还没发现她的改变，姜曼倒是先注意到她了。
“你怎么回事？”
戚子桐站在办公室旁低着头，默不作声。
姜曼不是刻薄的老师，不是太过夸张她也不愿管，女孩子爱美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虽说在学校里化妆总归是不太好的，但让自己能显得有气质点也算不上什么太严重的坏事。
“我不是说针对你，可你实在太夸张了。”
“况且这不是我一天见你这样了，没必要涂成这样来上课的，你明白吗？”
戚子桐只顾着点头，眼角泛红显得委屈极了，姜曼也没再多说，让她注意点就放人了。
戚子桐刚回教室就看到许遥阳坐在座位上，又是一阵窃喜，哪还有刚才那副可怜样。
她故意靠着他的那条走道走，来来回回假装闲逛了五六次，许遥阳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戚子桐有些恼火，攥着手，指甲狠狠地掐进肉里。
她无法理解，怎么他就是看不到自己。
不甘心地回头，见许遥阳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悠闲散漫。
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许遥阳轻挑了下眉，笑了。
戚子桐第一次看到许遥阳这么笑，她差点呆住。
许遥阳在她眼里不是多高冷的人，初次见面的那天他也在人群里说说笑笑来着。
但此刻的笑，不同以往。里面藏了少年仅有的温柔和真心。
可他的眼睛里装的并不是自己，他在看祝清越。
戚子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陈珂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们教室，三两个女生围着祝清越，好像要给她扎双马尾。
戚子桐紧紧地咬着牙关，狠狠地瞪着被围着的那个女孩，冷哼了一声。
坐在戚子桐前面的女生偶然转头看到这一幕，被戚子桐的眼神吓了一跳。
注意到了别人的诧异，戚子桐几乎是一瞬间就整理好了表情，嘴角挂起得体的微笑。
许遥阳完全没有注意到戚子桐这边的情况。
他就这么看着祝清越出神，看着她乖乖地坐着，任由着其他人给她扎头发，似乎还很开心，还在笑。
可爱得不行。
韩晖着急忙慌来找许遥阳，就看到他的颓废哥今天又笑得跟发春了似的。
韩晖是个胆大的，就恨前几天手机被牛魔王收了，不然肯定得拍下来留作纪念。
“阳哥！你来你来！”
许遥阳瞥了眼窗外，看到韩晖在那鬼鬼祟祟地招手。
双手插兜，慢悠悠站起来，向外走，还特意绕道前门出去，再假装回个头。
嗯，比平常更好看了。
“虽然我知道哥你不爱听八卦。但我觉得这事还是需要和你报备一下的。”
许遥阳靠着栏杆站，整个人背着光，任凭着夕阳余晖洒在他身上。
“我们那一届有个叫尤玮的，你记得不？”
许遥阳显然是不记得了，一点反应都没给。
“就，就，就那个当时被你打了，就到处骂你爸的那个。”
其实韩晖挺怵的，当年的事他基本都闭口不谈。
但许遥阳似乎没什么介意的，倒是开始认真回想了。
“就那个趴地上哭的？”
“对对对，就是他。”
韩晖乐了，当时那场面确实好笑。
先前还骂人骂得凶狠，谁知转头就被许遥阳给揍了，一大男生又是哭又是叫的。
“他啊，喜欢祝清越，我也是今天才听说的，他们军训完就追求了好一阵了，闹挺大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消停了，但我今天又听说他不愿意死心，还想再来。”
许遥阳本来都被晒得有些困意了，一听是这事，眼睛里多了几分警惕。
韩晖点到为止，当然也有想要让许遥阳关键时刻英雄救美的心思。
能喜欢个人对许遥阳来说太不容易了。
再说抑郁症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毛病，别的他不行，感情这方面能帮一点那就是一点了。
韩晖从小衣食处优，没受过什么罪，也没很喜欢很喜欢过一个人。
当然无法想象世界上有一种深情是：最心爱的女孩一定要配上最好的少年，宁可那个人不是自己。
晚自习快要结束，祝清越整理着最近周练的最后几道错题。
其实并不需要每一题都整理，但最近她心烦意乱得很，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眼看着快下课了，突然外面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