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对那个所谓的系统言明。
她自知不适合作他人师长。各方面条件都不合适。
赵夫人看容臻又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姿态,忍无可忍指向她门面。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她辛辛苦苦把容臻生下,她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赵家本是普通百姓。因为出了一个宰辅命轨的容臻,而容臻又十分争气突破命运轨迹的极限成为代掌仙主权的仙尊,这才让赵家在仙界中闯出名堂来。
赵夫人梦里都想着如何将赵家发扬光大。不过,由于赵家与其他名门总体实力相差太过,所以千年来一直都处于有名无实的名门末尾尖。
“收徒的事你们有告知闻人琅镜?”容臻不欲多费口舌,一句话把住赵夫人和闻人氏的命脉。
自从容臻成为仙尊接过师尊手中代掌的仙主权,她和闻人琅镜就注定会不再有情谊,至交变死对头后,怎么会允许家中子弟拜入她门下?
何况还是以这种并不光明正大的方式,这不是他的作风。
闻人氏和赵夫人哪敢触闻人琅镜的霉头,那可是个说一不二的活祖宗,惹恼了他就是自家人都得被扔出门去。
赵夫人只得赶紧转移话头,“你要是寻常仙人,闻人家还能找上你来当族人的师长?”
赵夫人若无其事端起容臻客席上的茶盏饮茶解渴,又絮絮不休讲了她心中赵家未来的蓝图,叙述想象的画面到兴起还比划手势,“只要搭得上闻人家,我赵家...”
“够了。”温和清明的女声仿佛有了线条分明的棱角,阻止赵夫人继续畅谈赵家未来的蓝图。
容臻走近赵夫人。
松绿长裙暗纹繁复,殿内亮堂,行走间衣裙摆动暗纹波光流转,也只有容臻才能压得住这浓色,因着她步态极好,发上唯一的点缀衔珠偏凤也少有晃动,瓷肤雅颜,气质如鹤。
赵夫人屏息以待走向自己的女子。
那张清丽的面容没有任何对母亲该有的情绪。如同没有感情的神明,眼中只有对错。
而她这个母亲的行为,在容臻的行事评判中,必然是错误的。
可这明明就是她的女儿,她身为容臻的母亲做女儿的主,天经地义!
即便这么安慰自己,但到底是背着容臻应下事情心里不免有些心虚,赵夫人声音渐弱却不甘心,“我已答应闻人家你会收下那孩子。”
赵夫人错开眼,不与容臻对上。
容臻冷眼审视,沉淀多年的气势哪怕在她放手慈衍宫大权后赵夫人也可感受到什么叫风雨欲来。
赵夫人咬牙,破罐子破摔嚷嚷,“话我已经给人家说了,人我也带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闻人家找上门,赵夫人喜不自胜,自然不会拒绝闻人氏的请求。
【请宿主务必收下改变命轨的关键人物。】
容臻忍无可忍,“退回去。”
“退不了!”
“必须退,这不是商量。”
容臻的眼眸由清可见底的活水变得寸寸结冰,坚不可摧。她态度是寸步不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慈衍宫自祖师起一切事物公开透明,到我这也绝无可能坏了规矩。”
两人对视,互不相让。
待到盏中茶水都凉透,才听见一个看似恭敬实则散漫的少年声音从外传进殿内。
“弟子太叔净,特来给仙尊请安。”
赵夫人闻声火冒三丈攥紧拳头,阴阳怪气道:“好啊,原来是看上了太叔氏的孩子当徒弟!”
眼看跟赵夫人说不通,容臻整理衣袖要离开。她疲惫不堪也还有正事,“回去吧,收徒一事不用再想。”
“闻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好?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还没畜生听话!”赵夫人身上仙光流转,算计落空她已经失去理智。
赵夫人的攻击往容臻门面上招呼。
容臻没料到会有突发的情况,瞳孔一缩,她无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