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认真听他讲话的凤惜月。
“杨苼本来是自小跟随清虚道长出游去了,估计听见杨忠率兵讨伐才想着去将军哪里帮父兄分忧。本宫想问问那将军又是何时怀疑他的呢?”
“一开始小打小闹的确连连捷报,但每次遇见大的战争就衰气至极,纵使大胜也是死伤无数,本王的确找人查过杨苼,但每次都并没什么问题,玄墨百姓都参军了,本王也无从查起。后来一段时间的确又是连连捷报,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疑虑,本王就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又打幌再次出兵攻打,直到看见杨苼每次打仗前都进入一个小酒馆喝酒,顺藤摸瓜才知道是杨忠之子,但此时宁国元气大伤,已无力回天。”
“王爷,你说为什么要打仗呢?战争让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本宫一路走来到处都是无生气的士兵草草的被堆放一起,经过踩踏战马碾压只剩下残肢断臂、肉泥与血液混在一起,被零碎的骨肉垫起在厚厚的地面上,每一脚都踩在亡魂之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散落的残兵断器深深陷入泥肉里,每一寸土地都被血液染的通红,有些血液已经干涸,黑红的血液连成一片血洼。那些将士们的血肉散发出阵阵尸臭,在三里之外都能闻到浓厚的血腥臭味儿,成群的苍蝇落在上面。在最开始的战场上成堆的白骨已经分不清谁是谁,战马的骨骸和将士们的白骨分都分不开,三年战争下来死了多少人分都分不清楚。将军啊,皇帝的职责是让百姓安居乐业,但你看看,玄墨经此一战全国只剩五分之一人口,你宁国也不逞多让,女人十月怀胎又要经过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到三年前的盛况,宁国就算打下玄墨又怎样,皇帝还是坐在那紫禁城里出不来,将军,你真的愿意让你身后的那些孩子们死在这战场上,无人收尸,只能变成孤魂野鬼吗?你看看这土地,本来鸟语花香,如今这森森白骨又经过多少年才能消的了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凤惜月,本王觉得你并不适合当玄墨的皇后,你该是这玄墨的王。”
“将军说笑了,本王本就是玄墨的王,摄政王印本王可是贴身带着呢!”
“摄政王,你知道本王什么意思。”
“本王不知道,将军以后不要再说了,本王不会让宁国称臣,玄墨虽然此战胜利但现在开战只不过莽夫之勇,本王想和将军谈谈玄墨和宁国未来怎样,本王会放你回去,但本王也舍不得将军被你宁国皇帝问责,本王可以帮你。”
“不知王爷如何帮本王?”宁不悔看着平淡如水的眸子,只觉得她真不像个人,她是神。
“这你就不用管了,将军,雪团该还给我啦!”
凤惜月接过宁不悔手中的雪团,深深吸了一口。
“将军,娘娘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宁不悔他”
“你以为是你,如今宁军被团团围住,他不敢,跟你说了动脑子,你怎还如此木头疙瘩。”
被骂了的张木头摸了摸脑袋,不明白为啥将军叫自己名字还带个疙瘩,也没敢问,又怕被骂。而后瞅见娘娘和宁不悔回来了又伸手戳了戳杨忠肩膀,气的杨忠一把把他拍了下去。
“你们先回去复命,本王留着这里做个人质。本王和玄墨摄政王商量好了,宁国不称臣,用本王换杨苼,玄墨也会退兵,一路不会伏击你们。”
宁不悔远远对着宁国将领说道。
“将军,我们宁愿战死也不愿把将军留在这里。”
“将军,咱们还没败呢,将军你回来咱们还能打。”
“将军,这妖后的话不可信啊。”
碰的一声,凤惜月伸手拿起剑指着宁不悔,宁不悔也没动,就静静的看着。
“闭嘴,本王不会对你们王爷怎么样,你们信不信你们敢动一下本王马上杀了他,让你们回去就回去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回去告诉宁国皇帝,本王看上宁不悔了,绑回王府当个压寨夫人,半月后派使臣来谈。”说完凤惜月怕他们不信,一手拉住宁不悔的胳膊,一手按住他的脖子,张开嘴咬了宁不悔一口,又觉得味道不错又踮起脚撬开宁不悔嘴唇亲了一会儿。然后也没管战场上他们表情如何,伸手扯开一条蓝色带子绑住宁不悔的手腕,又把雪团扔身上,一路拽着他离开了。
“你怎能如此轻浮?”宁不悔皱着眉头看给他解开手里的丝带的凤惜月,顺手一捞把雪团按进怀里。
“你管我轻不轻浮,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世人只会说你是为国献身,哪里会说你兵败不行。你宁国皇帝只会派人客客气气救你回去,不会降罪于你,毕竟你该是为国捐躯。”
“真不知道墨子曜如何受得了你,谁家皇后像你这样。”
“别废话,一会杨忠就回来了,我自会跟他说善待你,还会留下几个玄冥军保护你,没人敢怠慢,毕竟你现在是摄政王的夫人,我有事先有了,你随杨忠大军一起回去吧。”
“如此,多谢摄政王。”宁不悔抱起拳头朝凤惜月行了一礼。看着凤一样的女人提溜起雪团就风风火火跑了,颇有几分孤独寂寥之意,又瞅了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