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歌转身对着刚跑进来的灵儿,指着地上的人:“把,把她拉走杖毙”?
灵儿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刚才还好好的郡主,怎么忽然这么狠,郡主可从没这样对过任何下人的。
白小香趴在地上,她深知郡主为什么打她,又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就随着郡主的说:“奴家是墨兰公子的人,我为什么听你的,你这样的人,要婴香有何用”?
你……?
兰歌捂着胸口,脸色发白一下子晕倒在地,灵儿推开白小香,扑过去将郡主扶起,转身跪到郭负脚边:“皇后,求求您,给郡主传下太医吧,她一直咳疾和失眠。
灵儿不敢看郭负那妖媚但冷漠的眼神,她忘不了曾经那指甲划过她脸的痛,忘不了跪在青流池的那一夜……。
郭负走到白小香脚前,看了看穿戴粗俗的白小香,她低着头双手颤抖,冷笑了一声:“一个墨语阁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能调出什么香,不过是低贱女人所用罢了。”
说罢,她看了眼哭泣的灵儿让许太医给她看看吧,也怪可怜的,哈哈哈!
随着郭负的声音的声音从云水阁慢慢的淡了出去,白小香看了眼周围站着的女婢,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带着猜忌,仿佛在观察她下一步的举动,白小香看着躺在灵儿怀里的郡主,深深的鞠了一躬,兰歌的手指动了一下,眉心皱了一下,这一下被白小香看到。
郡主,我走了,你要好好的,白小香在灵歌敌视的目光下倒退着出了云水阁。
图乐殿里,酒气熏天的张焦被洛依依绢帕蒙住眼睛,正伸着两个胖乎乎的手摸索着洛依依藏在何处。
依依,我的小美人,你别躲啊,躲什么啊,跟着我在宫里多好啊,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你要的我都能够给你,那些曾经欺负你的人,我都杀了、
屏风后的洛依依,满眼血红,将手轻轻的放到那根簪子上,透过屏风红色的纱看到那个伸着手张牙舞爪的人,府中那被血染红的深夜又出现在眼前,她从门缝里向外看,弟弟被一刀赐死、婢女青儿被奸杀、父亲母亲穿着内衬就被从内室被拉出捆绑走…….。
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畜生和郭负所为,张焦顺着洛依依的婴香味慢慢的靠近屏风,两只大手像两只巨兽的利爪在洛依依眼前晃动。
相爷,这么多人看着…….我…,娇羞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张焦回头,婢女们都退身出了殿堂。
来吧!依依,就我们两个了,你不要躲了,我等了这么多年,也就是你,换个人我可不这么宠啊!
张焦一把将屏风拉开,“砰”的一声,屏风倒地,张焦刚想伸手将绢帕从脸上撤下,
洛依依从他身后拍了一下张焦:“相爷不要摘,这样玩乐比较有趣味,你说呢”?
哈哈哈,还是我们依依有味道,比起我那夫人,整天苦瓜脸唠叨有趣多了。
洛依依轻轻的绕到张焦身后,屏住呼吸,紧闭双眼,手紧紧的握住簪子,将簪子尖对准张焦的肥厚的脖颈,紧紧的咬住下唇用尽全力,抬起手狠狠的扎过去。
簪子被一个人影从身后拽了出去,空空的拳头落在了张焦的脖颈上,张焦被洛依依一砸,拉下眼罩,转身抱住了洛依依:“我的大美人,我终于抓到你了,你可砸死我了,我死了谁心疼你啊!”。
墨兰将簪子递给了此时乌发披肩的依依,还是那超凡脱俗的笑容,身上淡淡的散发着茶花一样的清香,洛依依看到墨兰,眼中的委屈和落寞全写在脸上,但墨兰还是没有一丝反应的看着张焦。
相爷,墨语阁今天还有事务,我们先回了,下次相爷来墨语阁,一定让依依好好陪相爷。
张焦摘下绢帕,手还拽着洛依依的纤细手腕:“依依不能走,墨兰你要呆不惯你先走吧”!
白小香回到图乐殿,外门站着一群婢女,听说相爷让在外门等着也跟着站在门外,较小的难以让人发现她的存在。
图乐殿内室喝茶的墨兰没有离开,但墨兰却一直关注着洛依依,他知道仇恨早已让她失了方寸,主动献舞、精心准备,顺从张焦的调戏,这是在洛依依身上绝不可能发生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洛依依已经准备好了,墨兰不敢离开,不能让依依走错路,影响了乔潇云的大计。
墨兰看了看洛依依,洛依依从墨兰的眼神中能看出他想说的,毕竟从小跟着他,她的所思所想墨兰懂,墨兰的所思所想她也懂。
洛依依拦着张焦的手臂摇晃着:“相爷,依依真的累了,刚才追相爷的时候抓到香炉,刮到了手”,洛依依将刚才抓着簪子的那只手伸了出来,手心有一个被刺的伤口,洛依依看张焦皱紧了眉头继续说:“让依依回去休息些时日,下次相爷您来墨语阁,依依肯定给您调制更好的茶,抚琴陪您长夜畅饮,您看如何”?
张焦笑眯眯的看着洛依依,手在她的脸上又是捏了一下:“你们谁说我都不听,我就听我依依的”。
墨兰拱手行礼:“墨兰再此谢谢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