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天鹅(3 / 3)

步。你的手指轻轻在空气里滑动。午后的光线斜照在地面上,涌动着后退。被阴影覆盖,然后被流水和泡沫吞噬。

半分钟后,你站在化妆桌旁边,血迹在镜面上涂抹出半个窈窕的身影,还能看见染血的手印。血水积聚在桌面,又流淌到地板上。

一道长长的血渍喷溅在天鹅公主的白色头冠上。

咒力像萤火一样清晰地标记出了现场另外的人行动的轨迹。

五条悟靠在墙边,一手插在外套里,像个不良少年似地吹了个口哨。你在这色彩强烈的杀人现场中回过头看他,他装模作样地说道:“‘ 凡是过去,皆为序曲。’*”

听上去还真像戏剧台词。你面露好奇。他从兜里掏出另一支珍宝珠示意你。你摇摇头,房间里的血迹一下子消失了。

“案发现场找到了,凶手呢?”

“多半和她画在本子上的人有关。”五条悟说,“找机会去见见吧。”

***

你们从后台走出来。圆谷仍然坐在舞台的观众席上,望着空荡荡的舞台,表情十分灰暗。

“圆谷同学。”你说,“我们打算走啦。”

“……”

“圆谷同学。”

“他们有穿着演出服排练。当时选定是她做女主角了,她很高兴,每次见到都在笑。”他忽然闷声说,“最后一次排练正好是十四日。我想着很快就会在正式表演时见到了。所以故意没有去。”

“和她的生命比起来,损失的完全是微不足道的事。为这件事感到后悔……简直非常愚蠢,还很卑鄙。但是就是这样,感到非常悔恨。”

你没说话。因为圆谷似乎也不需要回应。你在舞台边缘的台阶旁坐下。想了想,把手放到地面上。

记忆,情感,以及纷杂的声音在你的眼前闪过。你现在知道,真正引导你抵达目标的不是双眼,是胸腔里跳动的时间之心。在面前这方寸舞台上,你轻柔地捕捉到一个女孩留下的痕迹。你与她素昧平生。但已经非常地熟悉。

咒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光。先是一排脚印,然后是轻快移动的双腿和挺直的后背,接着是轮廓优美的侧脸。一个女孩的身影在舞台上逐渐成型。确实穿着正式的演出服,头上装饰着美丽的冠冕。

你发动术式时五条悟站在一边,没有发表评价。那女孩子开始跳舞的时候,他俯身凑过来,用他那少年的,和成年后比起来更冷淡些的声调,对你说道:“他看不见。”

的确如此。圆谷是个彻底的普通人。他的感官太迟钝了。即使你的咒力已经像火光一样明亮。在他黯淡的眼睛里。这舞台上还是没有任何奇迹发生。

你“哦”了一声,失望地慢慢松开手。女孩的身影在舞台上明灭闪烁,跳着一段无人欣赏的独舞,应和着你心里的犹豫不决——这时候五条悟叹了口气,伸出手碰到你手背上。

“下不为例啊。”他低声抱怨地说。

你发出轻轻的惊奇的声音:一个波动着的透明人影在你标记的位置出现了。不是咒力,是空气中看不见的水汽,微尘,分子级别的浮末,折射着舞台上暗弱的灯光,勾勒出一抹现实中也能看见的闪耀形体。

是草间优奈逝去的影像,头戴美丽的冠冕,在舞台上旋转,微笑,持起裙摆微微躬身,向观众致以了一个优雅的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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