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你去后面看看米面可还够?”褚昭禾见着已经傍晚,今日又用了许多米面,担心明日不够用。
小棠听了她的话,到后面去瞧,果真没有多少了,便说:“小姐,剩下的米面只够用到明日午时便要没了。”
褚昭禾了然,道:“看来须得再去取些米面。”
褚家因为褚昭禾很久以前就开始囤了,便有许多米面粮食,为了防止人起疑,便暂时存放在那不被人注意的梅苑里。
“昭禾姑娘,没事,若是米面不够了,每次煮的时候放少些,我们这些人如今这样子啊,哪还要求什么必须粥是稠的,馒头是白花花的大馒头,有口喝的已是感激不尽了。”
有人跟着说:“就是啊,来到这京中,褚三小姐,您每次给我们的粥里米可多了,我们再吃上一个馒头,足够管一天都可以呢。”
褚昭禾知晓大家的意思,但这群灾民是没了住的家园,带着家里人一路逃过来的,本身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连口浓稠的热粥都吃不上,岂不是更难。
听说,江南水患愈发严重,一时波及了好些州县,陛下又拨了些银两过去,还不知情况如何了。
“诸位放心,我既已答应让大家都吃上热乎的粥,便不会缩减,平日你们吃到的,明日依旧能吃到。”褚昭禾又鼓舞起来大家,“我知道如今都不容易,陛下也又往灾区拨了银两,我们一起努力,相信这场水患很快便能处理好,到那时,各位便可再次返还回家乡,过上平稳日子。”
“多谢昭禾姑娘。”
“谢谢,真是谢谢了。”
……
“天色已晚,二殿下,魏公子,还请回吧。”褚昭禾也累了,今日晚已经给排队的灾民都递上了热粥。
跟前没什么人了,梁文咏故意呛魏谨暄:“魏御史,听到了吗?昭禾姑娘让你回去。”
“二殿下,我没听错的话昭禾姑娘也让你回去了吧。”梁文咏也反呛他,“二殿下什么时候走,我便什么时候走。”
“两位,还请都回去吧。”褚昭禾揉了揉脑袋,今日真是够累的,可没空听那两位斗来斗去的了。
褚昭禾也没搭理两人了,带着小棠与影娘往回走,又对影娘说:“影娘,你的住处若是离得远,不如就先住在国公府吧。”
“好,多谢昭禾姑娘。”影娘颔首,也随着她们一起往国公府里去。
梁文咏也准备走了,道:“二殿下为何还不走?怎么,是打算在这大棚底下站一夜吗?”
“诶呀,魏御史,这话怎么说的,我自然是要回宫去的。”梁文咏笑得很假很虚伪,“父皇定会问我近日在外之事,我啊,一定知无不言,将昭禾姑娘的良善都告诉他,顺便啊,还要提一提我们这魏御史,每日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又是都察院的跑又是在京中四处赈灾的府门前巡查,哦,对了,去的最多的还是褚国公府。我还要顺便帮你多美言几句,魏御史每日已经够忙了,还请都察院那边多辛苦些,免得魏御史不停两边跑,身体吃不消啊。”说着,他还故意套近乎一般,伸手朝魏谨暄肩膀去拍打,魏谨暄肩一挪,躲开了。
魏谨暄笑笑,也假装道:“诶呦,这还要多谢二殿下了,不过,二殿下你也要向陛下奏明,臣忙这些都是应该的,可不敢说劳累,更何况,二殿下不是也天天来国公府这里吗?否则,怎么知道我也在。”魏谨暄反问道,“二殿下总说来这里帮忙施粥是体恤灾民,可你这样倒不如自己搭个棚,也带一些人来施粥,岂不是更好?”
梁文咏笑着笑着脸僵了,但还勉强在笑,一边笑一边道:“要不说魏御史是魏御史呢,这话里话外可真不给人留余地啊。”
“哪里哪里,还是二殿下厉害,话里总藏着东西,我若不认真,岂不着了道,连怎么死的都不明白。”魏谨暄假意恭维他。
两人表面一副笑哈哈的样子,话里话外可都是招招见血,也难怪褚昭禾心累。
翌日一早,褚昭禾要带小棠一同去梅苑取米面粮食,再带上几个护卫相送。
但小棠却说:“小姐,之前我随你去取过两次,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今日便让我带护卫去取吧,你先留在府里施粥,接待灾民。”
“你一个人可以吗?”褚昭禾有些不放心。
小棠摇了摇头道:“小姐放心,府里的护卫这次我带了四个,他们都会护着我的。”
“好,那你小心些,取了米面就早些回来。”
“放心吧,小姐,我们先去了。”小棠带着几人驾着马车走了。
远处的梁文咏与舒为青看见了,梁文咏道:“那碍事的丫头总算是要离开一阵了。”
“怎么,那丫头平日里碍你事了?”舒为青揉着下巴,仔细瞅了瞅,“话说,那小丫头长得倒是不错,怪水灵的。”
“是吗?”梁文咏道,“可我觉得还是我们昭禾最好看了。”
舒为青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们昭禾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