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王戬哂笑,“你不用谢我,我能有多大的功劳?真正救你命的,是那颗玉树道人当日给的雪芝丸。”
明明刘婉是好意,可王戬的话听着让人别扭。银铃和小煞连忙用眼神朝他示意,让他莫再作妖。
然则,当局者迷,王戬开始发功。他看了眼刘婉身旁的宇文城,对刘婉,“先前是我不对,有些话没跟你说清楚,让你对我产生了误会。我们之间冷战了这么久,我一直不放心你,怕你重蹈覆辙。”
“阿婉,文娘的死并不重要,在我心中没有谁能比你重要,你一定要擦亮双眼,宇文城不可信!”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银铃哀嚎,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就不会换个场合换种方式么?非要在此时闹出来,让大家难堪。
银铃连忙出声制止,“子尚,令章上次救了我们,大家还没给他道谢呢,来我们一起来敬他一杯。”
王戬浑然不觉,看着刘婉,“阿婉,你还记得上党郡的阿岳吗?当初你是如何被阿岳欺骗的,你难道都忘了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到的一切,都是他的伪装。世道凶险,不能随便相信他人,你要离他远点!”
宇文城不悦,“子尚,这段日子以来,我理解你因文娘的死看不开,人也变得疯魔,但你似乎过分了。”
王戬看着他,目中精光一闪,一字一句,“我想清楚了,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九剑门门主,你别妄想能逃过我的眼睛,有我在,阿婉不会听你的。”王戬复又看向刘婉,“是不是,阿婉?”
刘婉起初有些生气,但理智终归占据了上风,此刻异常冷静,她双目对上王戬,平静地道,“你怀疑令章是九剑门的人,你可有真凭实据?令章救了我,救了大家是事实,我们从未见过他要害谁。你可有真凭实据,能证明令章做了对不起我们当中任何一人之事?包括你。”
王戬满是伤痛,“从前我说什么你都无条件信任我。”
刘婉觉得王戬不可理喻,“我信任眼睛看到的。”
王戬脸上失望、落寞、哀伤的神情交织闪过,终究不再开口争辩,“我会用事实证明,他是个坏人!”言罢,拂袖而去。
一场本想让两人和好的筵席又搞得不欢而散,不仅没有调解当事双方,反而加剧了二人之间的矛盾。银铃和小煞有些自责,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风暴过后各自都在打扫自己的残局,山庄平静无波泛不起一丝涟漪,无端地让人感到害怕。银铃和小煞后来又想了许多招将刘王两人硬拉到一处。
起初二人见了面均是头扭到一边,互相都不搭理,发展到后来一方只要知晓另一方在场后,便坚决不露面。
正当银铃和小煞一筹莫展之际,盼来了能缓解两人之间的僵局的契机。
有了张三和王五跟在王戬身边,风叔伤势复原后抽空回了趟长安,未曾想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丞相王殷之病重,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长安城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中,这位北国丞相是魏帝的密友,是国之栋梁,更是北方汉人的精神支柱。倘若有一天他倒下了,这个由异族拼凑到一起的帝国不知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各族之间是否还能和睦相处?中原大地会不会再度四分五裂战乱四起?王丞相的生死实在关乎重大。
王殷之在病床上让风叔传信,希望能在临死前见上刘婉和王戬一面。风叔马不停蹄地赶到颍川郡传话,请刘婉和王戬立即启程。
然则王丞相的病是个秘密,为保国之安定,暂时未大肆对外宣扬,至少长安城之外的人暂时无人知晓。于是刘婉和王戬只能对大家说有要事要上长安。
小煞家中事务眼下都由母亲代为打理,经过风荷山庄大战后,姚夫人是支持他跟着王戬和刘婉在外历练的,银铃是小煞哥哥去哪儿她就去哪儿。所以当听刘王二人说要上长安,二人立即表示想跟着一道去长安游历。
宇文城听了也道,“我在长安的生意可是大头,西市上有我们一家大商行,开春后我本也计划去一趟,正好大家同路,要不我们就一起去吧。”
他现在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算作他们中的一人,刘婉、小煞和银铃没有反对,便说大家路上正好作伴,那就一起走。
哪知王戬却道,“你们走吧,我不和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