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帮王殷之盖好棉被。
刘婉临走前看了眼床上之人,那山岳一般的身影,不知为多少百姓扛起了一方天地,只是华发苍颜,暮气深沉,不知他还能支撑多久。
风叔领着王刘二人回到了衙署。
王戬面露忧色,“义父比我上次见到,老了许多。”
风叔叹了口气,“丞相此番病倒,大夫说是积郁成毒,恐难根除。再加之丞相操劳过度,宵衣旰食,身体早大不如前。倘若不能悉心调养好好保养,只怕......可让丞相放下国事不操劳,实在是难上加难。”
王戬,“积郁成毒?这是病症?”
风叔答是,王戬又问起了王丞相发病的前因后果,风叔娓娓道来。
“那日,丞相在友人处宴饮回来后突然倒地昏迷不醒。府里所有的大夫都赶来诊治,只说丞相牙关紧闭,气息凝滞,脉象微弱,却说不出病因。年初那一场病,丞相也是突然病倒且症状相似,当时那大夫也未找到病因,还道是操劳过度急火攻心。”
“此病来得毫无征兆,且两番都是去友人家中宴饮后发病,因而我们几位丞相信重之人便起了疑心。”
风叔遗憾道,“只是我们从府内查到府外,始终未查到任何线索。连那潜伏之人在何处,是如何下毒的仍不可知。只好派信得过的部曲和仆婢日夜防范和监视。”
王戬,“义父两次赴宴,可是去得同一府上?”
风叔,“不是,第一次是光禄大夫陈大人祝寿,第二次是御史中丞大人长子娶亲,且这两府大人都是与丞相交好多年的汉人。”
刘婉,“府中的饮食可有与两次宴饮上相冲的?”
风叔,“都查过,并无。”
刘婉又问,“那一同赴宴的人之中,有没有两次重叠?或是有关系的?”
风叔,“也查过,丞相与这两位大人教好多年,共同的好友不在少数,要说两次赴宴重叠的人有很多,但暂时看不出异样。”
王戬,“既然如此,还是老办法,引蛇出洞。我们对外宣称义父已经大好,此人见未得逞,一定会再次出手。”